關於秦凱的母親，兄妹倆都有些無力。

在父親走後，秦凱兄妹明顯的感覺母親變了。

變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沒精神，若非要說的話，就像是父親也帶走了母親的靈魂，變得死氣沉沉。

秦凱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儘管後來母親強打起精神，知道兩個孩子還小，需要照顧，但也沒多少精氣神在。

常常在某一瞬間就目光放空的發呆，然後就可能會受傷或者被人哄騙。有一次，母親被人哄騙著給了村裡一個混子家裡僅有的錢，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家裡因為沒錢，秦凱上學都受了影響。

最開始，秦凱與秦瑗被嚇的不行，後來看母親經常這樣，就漸漸明白過來，可能是母親在思念父親。

說實話，秦凱是不明白的，一個私下裡對自己拳打腳踢的男人有什麼好懷念的，還威脅被打的人不要說出去。秦凱發誓自己以後成家了絕對不打罵自己的妻子。

在人前，秦父對秦母很好，可人後的傷痕也是真的，秦凱不明白，這樣兩面三刀的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難道只記住了他對自己的好，而選擇性忘記了他對自己的壞？

秦凱曾經也看見過，打罵了母親的父親冷靜下來後看著地上哀嚎的母親會跪下來求母親原諒。可是，秦凱認為，這都是假的，虛偽的。

可母親在看見父親向自己認錯後，會立馬選擇原諒，然後又不怕父親了，依偎在他身邊，表現自己對他的依賴與眷戀。

想到這，秦凱有些煩悶，喘不上氣，深呼吸幾口，想到上次見面明顯長高了不少的妹妹，會心一笑，終於算是呼吸順暢了。

所以，今晚近距離看見對孫海好的孫大娘，關係正常的家庭後，秦凱內心不受控制地湧上羨慕。

如果說秦母不愛自己的孩子，那也不是，她知道要為秦凱的未來做打算，也知道秦瑗年紀尚小，需要自己的照顧。可是，相比較兄妹兩人，她對秦父的感情更深，更濃。

可能是她自己不想治吧，秦凱有些諷刺，想到這裡，他覺得可能就是秦母自己不想繼續活了。畢竟，現在秦凱發展得不錯，秦瑗也考上了好的初中，有了自理能力。靠著秦凱的補貼，養活秦瑗不成問題。

秦凱深呼吸幾口，四處靜謐，蟲鳴聲起伏，看著無際的黑夜，秦凱抬頭望向天空。

今晚沒有星星，只能看見一彎淺淺的月亮，嗯，是上弦月。

秦凱胡亂想著，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躺在床上，望著散發幽幽光瑩的月亮，秦凱想，現在就自己與小妹了，一定要活的好好的。

……

一覺醒來，看著要完工的小房子，林霜激動的不行，一整個早上，笑容都止不住。

這幾天，兩人就用知青處的鍋煮綠豆湯或者紅豆湯給來幫忙建房子的人喝，感謝大家的幫忙。

林霜與姜絮都是趁著知青們沒下工之前煮好，把鍋空出來，這幾天兩人也開始輪流做飯了，說真的，一下子做12個人的飯菜，就算兩人一起也有些費勁。

一想到明天就能搬到新的屋子裡了，林霜看什麼都很順眼，一切都很美好的樣子。

這幾天，林霜成功用糖混進了小孩的大軍，聽著村裡的小孩說著哪家發生什麼了，哪家又怎麼了，童言童語的，林霜感覺自己這顆老少女的心又年輕了。

下午，睡了午覺起來，林霜與姜絮揹著揹簍準備去村裡後山轉轉。

揹簍是透過小孩說的話從一家姓江的老婆婆那買的，手藝很好，揹簍很結實，又很美觀，小巧，林霜與姜絮都挺喜歡。

本來江婆婆賣的是大人背的那種，小的揹簍是給自己家兩個十來歲的孫女編的，林霜與姜絮都看上了，加上編的有多的，就買到了。

這幾天沒有下雨，太陽高照，照在蘋果樹上，照的蘋果紅彤彤的。

林霜有點饞，雖然這蘋果看著比較小，但感覺已經可以摘下來吃了。

林霜決定回去等小孩們放學後問問是哪家的，自己去買一點。

看著林霜那一臉饞樣，姜絮笑著搖搖頭，走近，用手戳了戳林霜的額頭。

“你啊，怎麼還是這麼饞？這蘋果看著就很酸，你現在想吃，買了別吃一口就扔了。”

林霜摸著額頭，諂笑著，“哪有，就那一回而已。”

姜絮偏頭，眼裡盛滿笑意，“確定就只有一回？怕是其他的我沒看見吧？”

林霜有些心虛，眼珠子亂轉，就是不敢看姜絮。“真的就只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