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正要說什麼,就聽那邊的顧爹爹喜氣洋洋的拿了一套床單走了進來,先向陸卿行了一個禮道:
“老奴失禮了”,然後又滿臉帶笑的在陸鴻耳畔低語說著什麼。
陸卿心下疑惑,顧爹爹是世家陸家最得力的教養爹爹,又是這百年國公府主夫陸鴻身邊貼身奶爹,向來講究世家規矩,鮮有這樣喜形於色不講規矩的時候。
心下正奇怪,就看見陸鴻聽了顧爹爹的耳語後俊顏也跟著帶笑起來。
顧爹爹說完後留下床單,向陸卿再次行禮後然後帶著喜氣退出了正房。
陸卿心下更奇怪了,於是笑著對陸鴻道:“是發生什麼好事兒不成,哥哥今日怎麼看著尤為高興?”
陸鴻還是笑著,但也不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看籃子裡的床單。
原來是玉溪玉清把薛歲安換下的床單不經意的讓顧爹爹看到了,那顧爹爹果然很快就歡喜的告知了陸鴻。
陸鴻聽了顧爹爹的話,又看了這床單上的痕跡,也顧不上想其他,心裡總算鬆了口氣,立馬歡喜起來。
女兒薛歲安是個痴兒,陸鴻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主夫,一直為這百年國公府的傳承憂心不已。
現在好了,女兒不但離魂症好了,沒有了痴傻勁兒,看著床單的痕跡,貌似女兒還動情了,看樣子女兒是徹底恢復正常了,國公府的傳承終於是無礙了。
陸卿順著陸鴻的視線也看向了那床單,作為已經嫁人生子經歷過人事的男人,他自是知道那是什麼,於是捂嘴笑道,
“這是好事啊! 看來我們今天早上說的安姐馬上要娶夫納侍,子嗣繁茂的話兒未必是玩笑話了,哥哥你就等著當祖父吧,兒孫繞膝吧!不過……”
又道:“我看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兒的初夜儀式得趕緊辦才是,要是正夫娶進門,卻發現新娘子還是個未解人事的處女,洞房裡婚床上滿是血,那豈不是要惹人笑話死”
陸鴻聽後嘆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但安兒畢竟不同於大景其他世女,說實在的,自從她離魂症好了後,連我這個生父也摸不準她的脾氣。我聽她房裡人說她似乎在男女問題上頗為避嫌,連她房裡貼身伺候的都不讓他們親近,不讓他們上夜,連貼身衣物都不讓他們碰的,我就這樣貿然安排她行初夜禮,怕她是不願的。”
陸卿聽後道:“這倒難辦了! ”
陸卿像想到什麼似的,抿嘴笑道:“不過,若是哥哥給安姐安排的初夜禮的初侍人選對了,安姐未必就不願了。”
陸鴻看了陸卿一眼,道:“你是說玉溪?”
陸卿笑道:“正是,哥哥難道沒發現那玉溪和林泉兩個人特別像?我看安姐估計就是喜歡這類男子,清澈明媚,溫柔刻骨,哥哥若安排玉溪給安姐做初侍,想來安姐不但會同意,說不定還高興的很呢?”
陸鴻似乎也想到了薛歲安對玉溪的幾分不同,也道:“玉溪倒確實是個不錯初侍人選,人長得貌美還本分,男紅又好,伺候安姐也算盡心盡力。可惜,玉溪家裡有個酒鬼母親,妹妹又是個病秧子,將來做了安姐的初侍,若又生了孩子升了側夫,他那家裡豈不是會帶累安姐。”
陸卿聽後笑道:“哥哥是關心則亂,玉溪一家子都是這府裡的奴才,雖家裡有些糟心事兒,又值當什麼,不過是讓管事告誡玉溪母親少喝酒,再替玉溪的妹妹找個好大夫罷了。若是哥哥覺得麻煩,弟弟就可以替哥哥料理了。現在關鍵是如何讓安姐歡喜的行了初夜禮,然後娶正夫生嫡女才是正經。”
陸鴻聽了也笑道:“你說的是,若玉溪能讓安姐心甘情願的行了初夜禮,他們家裡那點事確實不算什麼,若是安姐願意,那就安排玉溪做安姐的初侍吧!”
陸卿笑道:“我看安姐必定是同意的,這滿府的小侍,我看安姐也就對玉溪稍微有那個意思,若是連玉溪都不同意,其他小侍,她怕是更加不會選了。”
陸鴻說著也高興起來,道:“若是這樣那就最好了,改日我找機會問問安姐,若她點頭,就選個良辰吉日把她和玉溪的初夜禮辦了吧!還有玉溪,他雖是府上的家生子,但也要讓顧爹爹私下問問他的意思,若他無意見,在行初夜禮之前還要讓顧爹爹好好調教一下玉溪才行。還有初夜禮的紅燭,紅綢,隨喜果品,還有給玉溪母父的答謝禮也得預備著。”
陸卿聽後湊趣道:“那玉溪還會有什麼意見,能給府上的嫡小姐做初侍可是他的造化,還有那玉溪的母父知道了還不得喜成什麼樣兒呢,不過確實要讓顧爹爹好好調教玉溪一番才行,要是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