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那聖上本來也就只是開開她的玩笑,見她說不出來也不為難她。
只是笑道:“看來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只看得到對方的好處,卻完全說不出對方一個不好來,好吧! 這頭親事朕準了,你們回去自去交換庚帖吧,朕到時候會讓皇夫給你們這小妻夫添妝賀喜的。”
“ 聖上,您怎麼這麼不通呢?您看見臣侍在這兒,為什麼還要一事煩二主的讓皇夫哥哥去給這薛世女和杜三公子添妝呢?難道臣侍去不行麼?還是臣侍這個皇貴夫的身份沒有皇夫哥哥的身份貴重?所以代表不了皇家的體面? 而且您難道不知道嗎?現在杜靈馨杜大人因為跟東宮常來常往的,說不定人家皇夫哥哥和太女早就想著要杜三公子做太女的夫郞呢!如果皇夫哥哥知道杜三公子許給了別人,怎麼可能高高興興的給薛世女和杜三公子添妝賀喜呢?”
薛歲安本來聽見那聖上最終還是許了她和那杜三公子的婚事後,心裡一喜。至於添不添妝這種錦上添花的事情倒是無所謂。
但是聽到崔皇貴夫這樣處處喜歡給人挖坑的人搶了這份添妝的差事,她又頓覺不妙。
畢竟誰知道這喜歡搞事的崔皇貴夫將來會藉著給她和杜三公子的婚禮添妝的由頭給她搞什麼么蛾子出來?
聽聽,他搶皇夫添妝差事,然後順便給皇夫和太女挖坑說的這些話。
什麼叫杜靈馨杜大人跟東宮常來常往,說不定皇夫和太女想要杜三公子做夫郞?
這不就等於在說,皇夫和太女私自結交大臣,而且希望以聯姻來鞏固這種結交麼?
要知道不管什麼哪朝哪代,東宮結交大臣都是很敏感的,雖然不知道皇夫和太女是不是真有這個打算,但是被崔皇貴夫這麼一說,就顯得很陰謀論似的。
果然,聖上聽了崔皇貴夫的話,臉色一沉,道:“太女娶夫是要透過選秀指婚的,怎麼可以私下就決定婚事?這把祖宗家法和朕放在何處? ”
聖上不悅的說完,又朝身邊的人道:“去皇夫宮裡和東宮把皇夫和太女叫來,朕要親自問問他們。”
不是吧,皇上不會為了崔皇貴夫的幾句不知真假的話就把皇夫和太女叫過來訓斥一頓吧!
這也太……
薛歲安正這樣想著,就聽上手的崔皇貴夫阻止道:“陛下,臣侍又沒有說皇夫哥哥和太女就一定是這麼打算的,只是聽人說起了幾句而已,臣侍是個直性子,心裡藏不住事兒,所以什麼都喜歡跟陛下說,可陛下您怎麼一聽風就是雨啊!您這樣讓臣侍以後怎麼敢把心裡話跟您說啊!”
額,事情發展到這裡,薛歲安心裡已經開始為崔皇貴夫的競爭對手皇夫和太女點起了同情之蠟了。
難怪他們明明是一個是正室大房,一個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卻偏偏處於弱勢。
也許不是他們宮鬥水平不行,而是他們的對頭崔皇貴夫太太太難纏了。
就說剛剛,明明是他自己搞事情,把一些真假不明的事情栽給皇夫和太女,可是等聖上想把皇夫和太女找來問清楚後,他居然反咬一口說是聖上太沖動了,他只是一個喜歡有話直說並且對皇上毫無隱瞞的小可愛,不過撒撒嬌的幾句話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而錯處都是別人的了。
而且關鍵是,聖上看著似乎很買他的賬,聽到他把錯誤反手就怪在自己身上,不但一點兒不生氣,反而哄著他說:
“是是是,是朕衝動了。這樣好了,你既然想要去魏國公世女和杜三公子婚禮上添妝,那到時候就讓皇夫不去,你去好了,這樣開心了吧!”
只見那崔皇貴夫聽了,臉上笑靨如花,撒嬌哼笑道:“這還差不多!”
又突然朝薛歲安道:“薛世女,到時候你與那杜三公子成親,本宮去給你添妝增喜可好?”
薛歲安見識到這崔皇貴夫的厲害手段,又看見他怎麼輕車就熟的隨便拿捏這大景的天下之主的,早已目瞪口呆,突然被他點了名,不禁嚇的渾身一抖。
她心裡雖巴不得這崔皇貴夫不要去她的婚禮上添亂,但嘴上卻忙拍馬屁道:“當然,到時候有您的大駕光臨,臣女和臣女家人都會感到十二萬分的榮幸的。”
那崔皇貴夫聽了薛歲安的話噗嗤一笑,道:“十二萬分榮幸?薛世女倒是比本宮想的要會說話的多呢!”
又笑道:“算了,薛世女既然有了正夫,那麼本宮也不多說什麼了,可是女人哪能守著一個男人過日子?開枝散葉總得多納幾個側夫才是,尤其薛世女是將來的一品國公夫人,身邊怎麼可能只娶一個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