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歲安趕忙介面哄道:“好吧,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總可以了吧!那我現在求玉雪可愛的杜小公子紆尊降貴嫁給我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女做側夫,可以麼?”
杜七公子杜之燁聽薛歲安如此說,嘴角再也忍不住揚起來。
他沒有正面回答薛歲安的話,只是聽到薛歲安把他剛剛貶損她的話重複了一遍,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本來就文不成武不就的,比我還大一歲呢,四書五經都還沒有讀過,我六歲的侄女都已經讀過一遍呢 !”
又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些話臊著薛歲安了,便道:“好吧,考慮到你之前一直病著,我就不說你了。可是你以後跟著我三哥讀書要認真學知道嗎?我三哥的學問可是我娘都說好的。不要鬧到成親娶夫了學問卻比家裡的六歲侄女都不如……”
薛歲安看著杜之燁俏目含嗔,像教訓家裡不爭氣的妻主似的跟她說話,知道總算雨過天晴,她算是把這位小祖宗哄住了。
她笑了笑,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開玩笑道:“行行行,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爭取考個進士,狀元什麼的!”
杜之燁見薛歲安一面星眸含笑的對他開玩笑說要考進士狀元什麼的,另一面還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撇了一眼他們緊握著的手,紅著臉低聲道:“幹什麼動手動腳的?讓人,讓人看著不大尊重!”
又輕哼一聲道:“你吹什麼牛? 我幾個姐姐是自幼寒窗,苦讀了多年才好不容易才考上了進士,你現在連四書五經都沒讀過一遍,還說什麼考狀元進士什麼的也不害臊?”
薛歲安聽了,立馬放開了他的手並道歉,而且火速的跟他拉開了些距離。
她發誓她拉他手當真的沒有半分不尊重輕薄的意思,只是她這個人有個小毛病,那就是如果著急向人解釋什麼的時候,她就習慣性的把對方的手抓住。只是沒想到她這個小毛病從前輩子帶到了這輩子。
又聽到他說她考進士探花什麼的是吹牛什麼的,她還真是難以辯駁!
大景要走科舉路子的女子莫不是從幼兒就開始苦讀了,就這樣人家還考十年二十年考不中的都有呢 !
所以以她現在的不過讀了幾本入門書的學習程度來說,說要去考狀元進士什麼的確實聽著像是吹牛。
不過,幸好,她這輩子頭胎技術好,不用像其他大景讀書女子那邊寒窗苦讀,考那麼些年還混不了一個好前程。她這輩子只要去國子監學個幾年,到時候走蔭蒙入仕的路子照樣有官做。
雖說這樣有些沒出息,但是一來,她不認為就憑她讀個幾年就能打敗那一眾苦讀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大景女子。
二來,那大景科舉考試的八股文一看就讓她頭疼,如果能不用拼命學,死命的考,她自然樂的逍遙。
而且,她上輩子捲了小半輩子差點猝死才有房有車有存款根本沒有時間去享受生活就出了車禍來到這裡。
所以這輩子她打算不倦了,躺平了,學業事業差不多過得去就行了,剩下的時間精力就用來享受人生,吃喝玩樂,調戲調戲美男……
就這樣輕輕鬆鬆當個紈絝女說不定對於權勢已極的魏國公府來說,這才是保全家業之道呢!
哎!就是不知道她上輩子拼著猝死換回來的車啊房啊存款啊,最後落到誰的手裡了?
她上輩子無父無母也沒親人,唯一可以說得上親人的就是趙晨那個即將結婚的渣男,要是自己拼死拼活賺的那些東西落在了他手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杜之燁見薛歲安規規矩矩的跟他拉開了距離,臉上還晴一下陰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又覺得不舒服起來。
自己要她走開點,她幹嘛那麼聽話的離的那麼開?難不成自己剛剛說她吹牛什麼的,惹她生氣了?
杜之燁握了握剛剛被薛歲安拉過的手,上面還留有她握過的溫暖觸感,他心裡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惱怒。
自己的氣都還沒有消呢! 她氣什麼?
她大言不慚的說要考進士狀元什麼的本來就是在吹牛,自己不過說她幾句,這就生氣了? 也太小氣了……
杜之燁喃喃低語了幾句。
又突然想起她剛剛也是這樣拉著哥哥杜之鈺的手的,於是心裡幾分羞澀化成了惱怒,他嚴肅瞪著薛歲安道:
“我問你,你不許騙我,你是不是因為我哥哥說你若不娶我,你和他的婚事就作罷才想著娶我的?”
薛歲安聞言,愣了一下,她看著杜之燁臉上不好,立即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