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發現她似的繼續訓斥著那幾個下人。
只見那幾個下人聽了她母親薛嫣的訓斥,唯唯辯駁道:“稟夫人,不是奴才們翫忽職守不去報,是莫主子他攔著不讓,莫主子說他已經有兩次假產害您白跑了兩趟了,因而今天下午莫主子肚子疼似要生產時他攔著奴才們不去報,生怕又是假產白白耽擱了您的公事,直到候著的產爹和醫官判定這次是真的要生產了,奴才們才敢去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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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至於為何產線現在還沒有裂開,是醫官說莫主子的胎位不正需要矯正,否則產線裂開的位置不對,不但對孩子不好,就是縫合了,將來莫主子恢復起來也不大容易。不過,您也不用著急,這胎位已經矯正了大半了,等好了,產線自然會裂開了。”
產線? 縫合 ?
薛歲安剛剛一路都在擔心她爹陸鴻的心情,直到聽了如畫院下人的話才意識到,她現在是在等一個男人生產。
其實薛歲安也曾好奇的找過這大景男人如何生孩子的書來看,看那圖冊上,似乎這裡的男人生孩子,是從肚子上裂開一條產線,待把孩子取出後 ,拿特製的針線縫合那產線即可。
額,總之,看著跟現代剖腹產差不多!
不過,聽這幾個下人說那莫側夫胎位不正什麼的,她倒沒有從那本書上看到過,
胎位不正,聽上去很危險的樣子,雖然莫側夫跟她爹不對付,她倒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就是了。
薛歲安正胡亂想著,就聽那邊的母親薛嫣心疼開口道:
“這傻孩子,公事哪有他重要?什麼事儘管來告訴,怕什麼?”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然後似想到什麼,又怒道:“怎麼還有胎位不正什麼事?醫官呢?讓醫官出來,他們不是查了好多次打包票說是一切正常嗎?怎麼臨產了又跑出什麼胎位不正來。他們是幹什麼吃的?”
“夠了”
聽到她娘越說越過分了,她爹陸鴻終於忍不住道:
“你嚷什麼?還叫醫官,別人醫官正在裡面忙活著呢,哪有空理你啊? 而且你沒聽到說胎位已經正的差不多了嗎?安靜等著就是!”
聽了她爹陸鴻的話,只見她娘薛嫣走了幾步到她爹面前,焦急道:“不是,鴻哥哥,你不知道,男人生孩子如果胎位不正生孩子是有多大的危險,而且我聽說正胎位比生的時候還要痛十倍不止呢? ”
薛歲安見她爹陸鴻聽了她孃的話,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冷笑了一聲,道:“我不知道? ”
說著,哼了一聲,繼續冷著道:“我是不知道,但是男人生孩子哪個沒有危險的?哪個不疼的?你如果真的心疼裡面的莫畫就好好等著,叫來醫官發頓脾氣有什麼用?”
說完像懶得搭理她娘,看也不看她一眼了,可見她爹是對她娘真生氣了。
薛歲安正疑惑是她孃的哪句話觸了她爹的雷,就見坐在右下手太師椅上的,她叔父陸卿皺眉走過來道:
“夫人,你焦急說點別的也就算了,你說哥哥不知道正胎位有多痛? 這就有點過分了,你忘記了,當年安姐出生時也是胎位不正,哥哥疼了一天一夜才把胎位正過來,生了安姐。你當年心疼的跟什麼似的,怎麼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忘記了?”
說完像是極其不贊同似的看了她娘薛嫣一眼,就又坐了回去。
呵,原來是這樣?難怪她爹臉上變得那麼難看,這都能忘?
薛歲安聽了她叔父的話,也不由的生起她孃的氣來,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只見她娘薛嫣聽了臉色霎紅,摸了摸頭,似極不好意思的走到她爹陸鴻面前,道:“對不起,鴻哥哥,我剛剛太著急了,也不是故意忘記了……”
見她爹不理她,又走到薛歲安面前,笑了下,像是剛剛才發現薛歲安似的,道:
“安兒,你也來了?”
又道:“聽見沒,當年你出生可是折磨了你爹一天一夜呢!你將來可要好好孝順你爹。”
又拿她當藉口?
孝順她爹,這還用你這個渣娘說?
她聽了她娘薛嫣的話都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然後也不太想多搭理薛嫣。
薛嫣見正夫嫡女都不太想搭理她,臉上訕訕的。
這時,跟正廳連著的臥房內莫側夫的呼痛聲更大了
“夫人,妻主,嫣姐姐,畫兒再也忍不了了,畫兒好疼啊!畫兒不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