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歲安和玉溪去玉溪家回門的馬車很快就到了玉溪家,因為要避著點人,馬車到了玉溪家的小院裡才下的車,下車後就徑直進了正屋。
見到他們到來,玉溪母父木拐李和阿椿自然是如接活佛一般。
妻夫兩個晌午時聽到桃子來報信說小姐會帶著他們兒子玉溪回門一趟,本來是不太相信的。
他們兩個都是府裡的老人,知道府裡歷來初侍受寵的也不少,但是妻主陪著回門的還沒有見過呢!
畢竟妻主雖也算妻主但她更是小姐和主子。哪有主子會陪一個奴才回門的?
可看著桃子的神情不似玩笑,妻夫倆才開始受寵若驚般匆匆忙忙的預備起來。
尤其是玉溪的父親阿椿又高興又慌張的,指揮著妻主木拐李和女兒桂姐,又是打掃房屋,又是準備果品茶水飯菜,又是挑揀家裡人的穿戴是否合適,從接到訊息到接到人直忙活了好半日。
阿椿從掌燈開始就在院子門口張望了,後想起桃子說要避著點人,就又回到屋裡檢視果品菜色是否妥當,等了他們半天不來 ,又去院子裡門口張望,來來回回好幾次才接到他們。
可惜兩邊都這麼折騰,薛歲安和玉溪只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被跟來的桃子催著回去,說什麼主夫交代讓他們呆呆就走之類的。
玉溪母父聽了,自是不敢多留他們。
看著玉溪母父一副捨不得又急著送他們走的樣子,還有玉溪聽到桃子催促時那黯然的臉色,薛歲安先是瞪了一眼火急火燎的桃子,嫌她多事,然後拉著玉溪跪在木拐李和阿椿面前行了一個跪謝長輩的大禮,感謝他們把兒子玉溪嫁給她,並許諾她會疼惜玉溪一輩子。
這番操作把一屋子的人驚的不輕。
玉溪父親阿椿直接嚇得半拉半跪讓他們趕緊起來。
玉溪也是紅著眼睛看著薛歲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連原本看薛歲安有些小不爽的玉溪母親木拐李都很是動容的樣子。
桃子則是嚇呆在一旁喃喃道:“您趕緊起來吧!從來都是奴才跪主子,哪有主子跪奴才的? 主夫知道還不得怪罪死?”
殊不知薛歲安的腦袋裡哪有什麼主子奴才之類的,她想的是人家好不容易生養了一個好兒子,教的這麼貌美懂事的,給她做了侍連回一趟門都偷偷摸摸的來,匆匆忙忙的走。難道還不值得自己磕一個響頭和受自己一個長輩禮? 所以她很自然就做了。
而屋子裡玉溪,玉溪母父,桃子都是在大景嚴格尊卑下長成的,尊卑觀念已經根深蒂固,還是頭一回見到薛歲安這樣的驚世駭俗反過來跪奴才的主子呢!
玉溪母父雖是受了驚但是卻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玉溪父親阿椿更是拉著薛歲安和玉溪的手合在一起,淚眼婆娑的看著薛歲安道:
“原本,原本府里人說玉溪如何如何受寵,我,奴才開心是開心但還是有絲擔心的,畢竟玉溪身份低微,可看見小姐這般愛重他,奴才和奴才一家子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就只一件 ,小姐以後切莫再跪奴才和奴才妻主了,這對小姐不好,讓外人看著也不像,以為咱們家玉溪恃寵生嬌什麼的。所以小姐千萬不要再跪,也不要喊奴才和奴才妻主娘爹什麼的,只要小姐對玉溪好,奴才一家子就感念萬分在心了 !”
薛歲安聽了玉溪父親阿椿如是說,自然只能一一答應著。
本想讓玉溪父親以後切莫自稱奴才了,可想來他句句不離規矩,定然也是不願意的,所以只是轉口讓玉溪母父有事沒事儘可以去歲安居走動後,薛歲安就在桃子的催促下拉著玉溪回了歲安居。
回去後,時辰已然不早,差不多快子時了。薛歲安和玉溪隨意梳洗了,就攜手上了塌。
他們回門雖匆匆一趟,但薛歲安明顯感覺到玉溪的情緒好多了。
只見他墨髮披滿鴛枕,濃眉翹鼻,嘴角含笑,清亮的黑眸看著她眼神越發纏綿黏蜜了。
薛歲安見了,親了他一口,笑道:“姐姐的乖寶,這下心裡高興了吧!”
玉溪聽了臉上微紅,嗔了她一眼,道:“你從哪兒學的這些哄人的滑頭話兒,一口一個姐姐,乖寶的,說著也不臉紅。”
又道:“你今天在我家裡對我母父說的,說我的母父就是你的母父,你要對我好一輩子,那些話,可當真? ”
薛歲安聽了,翻身壓在了玉溪的身上,一面勾起玉溪精緻的下巴開始細細密密的吻他,一面親暱哄道:
“可不是真的,我既娶了你,你的母父自然就是我的母父,我既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