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了看兒子玉溪的房間。
阿椿見了,冷哼一聲道:“我兒子得了一個好歸宿,況是許了小姐那麼好的人,我為什麼不能笑? 我告訴你,我嫁了你二十年了,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高興過。”
又道:“今兒陸側夫來放賞時,你自己不是也高興的沒腳放嗎?這會兒倒笑話起我來了。”
木拐李聽了,臉上訕了訕沒說話。
阿椿見狀繼續低聲道:“我知道,你是高興勁兒過了,就又還惦記著外院大管事吳春花那頭親事嗎?以為溪兒嫁了那吳春花就可以做正夫了?先不論溪兒不喜歡她,再者,做了正夫就真的好麼?我倒是穿了件紅衣裳嫁你做了正夫,可嫁了了你這麼多年,哪裡過了幾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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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椿想起以前的苦日子,低泣道:“你愛喝酒又受不得激,常為幾口閒氣就跟別人打個頭破血流的。我們倆那點月錢陪進去不知道多少,過年過節孩子連件好衣裳都穿不上。後來,玉溪大了,得林爹爹看覷進了正房伺候才好些。前兩天我聽人說你跟人打架被拿到主夫房裡,玉溪的差事又停了,我恨不得立即死了才好。還有……”
又道“咱們女兒桂姐,要不是得主子恩典賞了藥,恐怕,恐怕活都活不到這個時候。現在好了,咱們女兒桂姐身子總算好些,將來玉溪升了側夫,桂姐也大了,再得一份好前程,我這輩子也不求什麼了。你若累了,趁早挺屍去。這麼好的親事,府裡那個不羨慕?況又得了雙倍賞錢,陸側夫說主夫又許了將來正夫進了門,不管溪兒生沒生孩子都升了側夫,這等恩典,你若還要說嘴,那就真的天打雷劈了……”
木拐李聽了臉色黑了黑,低聲道:“我又沒說這門親事不好。值當你絮絮叨叨說那多? 我就是覺得,覺得,咱玉溪畢竟身份低,將來府裡進了正夫或者別的身份高的側夫。要爭寵起來,哪裡爭的過? 將來失了寵豈不是難過? 就像林側夫……”
“像林側夫怎麼了?兒子是國公府的公子,自己住著那麼體面的院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就算夫人沒以前寵他,但是府裡哪個又敢看輕了他。”
阿椿聽後介面道。
“而且男人嫁了人,哪能保證妻主對自己寵愛一輩子的。我就承望著玉溪趁著得寵的這幾年,好好生幾個孩子才是正經。男人有了孩子哪有空整天講什麼情情愛愛的。下半輩子若無寵就靠著孩子好好過一輩子就是了。”
阿椿看了一眼妻主木拐李,道:“況且,你就能保證咱家玉溪嫁了那吳春花,那吳春花就能寵我們玉溪一輩子了。女人只要有點錢勢的,哪個不是左一個右一個的,那吳春花不過是個管事,我聽說她還在外面樓裡包了小倌呢!你也就是沒這機會,要是有,怕是也……”
“胡說八道什麼,好好說玉溪的親事,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了。好了,好了,我不過擔心玉溪,為了玉溪好,才說了一嘴。瞧你,絮叨個沒完。我以後不說了行了吧!”
阿椿見木拐李服了軟,也放柔了語氣道:“妻主,我知道你是擔心咱兒子,怕他將來委屈。做母父的,哪個不是這樣? 但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兒。咱家玉溪在咱們眼裡自然千好萬好,但身份畢竟低微,能得這頭好親事已經是人人稱羨了,你以後可別提什麼正夫不正夫的,免得給咱兒子找麻煩。 ”
木拐李,輕敲了敲煙槍,嗯了一聲。
一房之隔的玉溪自是不知道母父的這番擔憂議論。盈盈燭光裡,玉溪那張明澈的俊顏正帶著笑給他初夜裡的禮服描一個花樣子。
陸側夫本來指派人來幫他一起做禮服,可是他拒絕了,因為他要一針一線把自己這件嫁衣做好。雖然這件嫁衣只能做藍色的,但是想到他要嫁的人是薛歲安,他的內心就盈滿幸福。
他轉頭不經意看著剛剛還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小妹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他輕笑了下,給她蓋上薄被又回到桌前。
……
月光同樣爬進了歲安居書房裡。薛歲安正在燭下觀書。這古代娛樂活動真是乏善可陳,如果不想早睡除了看看書好像也沒有別的活動。
也許,也許納了玉溪後,就沒那麼寂寞無聊了,想到玉溪,她不自覺的笑了笑。
看累了,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道:這月亮那麼圓,那麼亮,看著倒是與前世別無二致,可是為何她的人生卻已經迥然不同?
幾個月前她絕對想不到她竟然會來到這個一個陰陽顛倒的世界,而且馬上要納一個男人做,額,小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