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歲安也沒有想到,就在她那渣娘薛嫣半夜被她爹陸鴻賞了一頓閉門羹,然後無所事事的跑到她的歲安居教了她半夜如何做渣女,最後一臉嚴肅的丟下一句,“魏國公府的爵位只能是你的”的話後。
沒兩天,宮裡封她做魏國公府第十九代世女的就聖旨下來了。
這可讓京城那班唯恐天下不亂,看熱鬧不嫌事大,把流言當真事準備搬小凳子看魏國公夫人的正夫和寵侍為爵位斗的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人,鬱悶壞了。
呵呵,我小凳子都搬好了,你們就給我看這個?
當然鬱悶歸鬱悶,繼續胡說八道可是不敢了,因為魏國公夫人薛嫣派人把說她如何厭棄自己的正夫嫡女,準備廢嫡立庶的幾十個說書,幫閒的以毀謗朝廷命官的罪名都抓到衙門裡去了。
殺雞儆猴,大家看到魏國公夫人動真格的了,哪兒敢再議論胡說的?
畢竟,只是看看熱鬧說幾句閒話是挺好玩,但把自己弄進去就不好玩了。
薛歲安覺得,不光府外那班等著看熱鬧的人鬱悶壞了,府內如畫院那位估計更加鬱悶了吧!
因為如果不是他搞事情,她娘也不會那麼火急火燎把她封世女的旨意請下來。
聽說她娘為了儉省些冊封手續還進宮在她那發小皇上面前都賣了一頓慘呢!
所以,莫側夫這次搞事可以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其實,在流言剛開始傳出的時候,薛歲安和陸鴻確實都沒有引起重視。他們也沒有覺得這流言就是如畫院在搞事情。
畢竟魏國公府為了一個庶女操持了那麼熱鬧的慶生,外人看熱鬧講幾句閒話也是正常的。
可後來流言越演越烈,竟然傳的滿京城都是,而且一些不瞭解魏國公府的幫閒和外鄉人也信誓旦旦的說魏國公夫人如何寵愛那新生了女兒的側夫和庶女,如何厭棄那魏國公府的主夫和嫡女。
甚至連魏國公府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細節都半真半假的描述的活靈活現,好像他們親眼所見一般,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有人在操控京城的輿論,而且恐怕就是魏國公府裡的人。
雖這事最有可能是如畫院的那位乾的,但是薛歲安和陸鴻也沒有立即就把罪名扣在那莫畫頭上,畢竟這種離間主夫陸鴻和自己的對頭莫畫的事兒,柳側夫柳葉也喜歡幹。
可後來,如畫院的錢爹爹手下的小侍那幾日總是鬼鬼祟祟的往長青院和歲安居探頭探腦的,這等於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告訴他們這事跟如畫院絕對脫不了干係。
薛歲安見她爹陸鴻雖也生氣,但是並沒有立即跑到如畫院去找那莫畫的麻煩,只是吩咐身邊的叔父陸卿去查檢視,畢竟空口白牙的指控,說什麼都沒用。
那日薛歲安正請完早安準備去上學,就見她叔父陸卿突然回到正房,拿著團扇也不搖,臉上不大好看的對著她爹陸鴻說了一句:“楊管事查清楚了,還真是他!”
又道:“現在有幾個拿錢傳流言的人證已經被楊管事的人悄悄扣在別院裡,哥哥,你看怎麼處理?還有,他恐怕買了不少人傳這流言,楊管事一下也不能都拿住的。”
薛歲安知道楊管事是負責給她爹陸鴻辦外面事兒的外院總管事,那句還真是他,自然說的就是如畫院的莫側夫莫畫。
薛歲安見她爹陸鴻聽見那句還真是他,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怒道:“這些年他使了多少不入流的爭寵小手段,我都可以不做理會,誰叫我們那冤家妻主就是喜歡他那副狐媚做派。可是他若以為生了個庶女,就可以不分嫡庶尊卑,搶我安兒的爵位了,那是痴心妄想。”
又聽叔父說拿錢傳流言的人證已經拿住了,於是冷哼了一聲道:“把那幾個人打一頓丟到如畫院的院子裡去,然後悄聲告訴莫畫,若是他再如此行事,我就以嫡父之名把他手裡那個他以為可以爭爵位的小東西抱到我長青院來養。至於養的好不好,那就要看他的表現了……”
冷酷之情溢於言表,讓薛歲安當時聽了打了一個寒顫。
她當時就想若那莫畫聽了她爹的話兒更會打一個寒顫了吧!
以前,她孃的夫侍爭寵都是小打小鬧,她都是以一種戲謔的心態去看的,後來她越來越心疼她爹後也就越來越看不慣那莫畫,可這畢竟是她娘他們的房內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但那莫側夫和她爹內圍爭寵的殘酷現實擺到她面前時,還是讓她心裡很不自在。
除了更心疼她爹,惡了那莫畫外,也不由感慨,內圍男人爭寵腥風血雨的程度也不低於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