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柳盼星。
一個對她冷若冰霜,好像這樁婚事成不成都不關他的事兒。
一個對她熱情似火,沒話找話都要誇她幾句,誇完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一副巴不得明天就嫁給她的模樣……
她爹陸鴻見他們這樣,反而袖手,和正房其他人一樣,好笑的邊喝茶邊看起戲來。
……
薛歲安想到這裡,當真覺得男人多了真是麻煩。
爭寵的時候,哪怕多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要被誤會瞧上某人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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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早點去請安,錯過了請安的高峰期,也就錯過了男人爭寵的修羅場。
長青院正房門廊上掛著的鳥兒在陽光下歡快的唱著歌兒,守在門口的小侍一見薛歲安來了,笑著忙掀起了猩紅簾子讓她進去。
一進正房,果然還沒什麼人來請安。
只見她父親陸鴻剛剛盥洗畢,正坐在正位從小侍的托盤上端早茶喝,見薛歲安這麼早來請安,會意的笑了笑。
知道今日是她去國子監的日子,免不得叮囑她幾句。
“東西可有收拾妥當?想想可還缺什麼?若現在想不起來,到了那國子監就讓人給你買去,萬不可委屈了自己,知道麼?”
聽薛歲安說玉溪都收拾妥當了,陸鴻點了點頭。
又道“雖國子監祭酒算是家裡的親戚,你岳母杜夫人又叮囑了她國子監的門生照顧你,但那國子監魚龍混雜, 一群少年人聚在一起,哪有不生事兒的。按說我們這樣的門第是萬不可能有人向你動手的,但若碰上有人說了你一句兩句不好聽的,你可千萬不要跟人家動手,告訴那裡的師長或託個信兒回來……”
薛歲安聽見她爹陸鴻像叮囑第一次上學的小學生似的叮囑她,既覺得暖心又不大自在,不過還是一一答應了。
最後,她爹陸鴻見實在沒話說了,握了握薛歲安的手,然後把跟薛歲安出門的管事丫鬟們叫進來一一叮囑了幾句。
又聽她說已經在歲安居吃過早飯了,就讓她去了。
薛歲覺得她爹陸鴻說的話好笑,她怎麼可能跟人家動手?
她是去那國子監上學的又不是去打架的,而且就算她在那國子監聽到一兩句不好聽的,她怎麼可能跟那群國子監的小屁孩計較的?頂多用更加不好聽的還回去罷了。
剛出長青院的院門,薛歲安就看到一個身著粉衣的小公子和她庶兄薛康帶著小侍向這邊走來。
那小公子挺鼻俏眉看著很是清秀,看著薛歲安從院子裡走出來,無精打采的臉上立馬化成了笑臉,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安姐姐”
薛歲安一看,暗道了一聲不好,是她最近避之不及的人物,她的表弟柳盼星。
她這段時間被這柳表弟纏怕了,早點來這長青院請安主要就是為了避開他。想不到今天來這麼早還是碰上了。
沒法,薛歲安只能帶笑的回了一個禮,道了一聲:“柳表弟”
那柳盼星一如既往的用他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薛歲安,然後用甜膩膩的語氣跟薛歲安道:“安姐姐,你這麼早就來請安了嗎?”
“是,我今日要去國子監讀書,所以比平日早些。”
聽到薛歲安說她要去國子監,柳盼星笑眯眯道:“哇,安姐姐你真厲害,我聽說國子監的入學要求相當高,一般人很難進的。我有個堂姐,考國子監考了好幾年都沒有考進去呢!”
薛歲安聽這柳表弟誇她厲害,沒好意思的笑了笑
心道:厲害什麼啊厲害,走後門進去的而已。你那堂姐沒有考進去也許不是她不厲害而是她沒有後門而已。
又聽這柳表弟像吃了糖一樣誇她個不住,說她去了國子監後怎麼怎麼力壓眾人,怎麼怎麼學業有成, 出來後怎麼怎麼前途無量……
薛歲安越聽越不好意思了,笑的都有幾分尷尬了。
她去那國子監就是為了擺爛兩年混個資歷好出來做官而已,根本沒想過去力壓什麼眾人的。
至於前途無量什麼,呵呵,那當然,她出來,不用科舉,皇上就能直接賜她官做。
將來混十年應該就能升官到四五品,混個二十年不說做丞相,混箇中央六部高官應該是隨便的,將來等她娘百年了,還要繼承這魏國公夫人超一品的爵位自然是前途無量……
薛歲安想到這裡,不想聽這柳表弟一番沒有意義的誇讚了,忙打斷道:“柳表弟,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