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薛歲安的病終於好了,她又恢復了早上向她爹陸鴻請安完後就去國子監上學的日子。
這日清晨,薛歲安洗漱完後就去了她爹陸鴻的長青院,
長青院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薛歲安心情不好,她總感覺長青院的樹沒以前青,連掛在她爹陸鴻長青院走廊上的畫眉鳥也不像以前那樣嘰嘰喳喳叫的歡快了。
小侍掀簾子讓她進去,她竟然在門口碰到了她娘薛嫣,只見她娘薛嫣穿了一身朝服正準備去衙門上班。
薛歲安想,她這幾日病了,倒也不是全無好處的,最起碼她娘薛嫣和她爹陸鴻的妻夫關係因她的病緩和很多。
因常去她的歲安居看她,一來二去,她爹她娘兩個不免要打破不說話的沉默,
而且在知道莫雲承就那麼走了,她因此大病一場後,他們一個向她保證會動用她官府的關係幫她留意莫雲承的下落,
另一個則保證若是莫雲承找回來後,就再也不阻攔她和莫雲承了,還動用魏國公府力量幫她去找莫雲承。
可惜任憑她娘薛嫣動用了官府的關係,還有她爹陸鴻發動了魏國公府所有的勢力去找,仍然沒有找到莫雲承,莫雲承似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莫雲承消失了,最難過擔心的是她,另外一個就是莫雲承的舅舅莫畫,
不過莫畫難過擔心的大部分原因不是莫雲承突然的消失後的安危,而是怪莫雲承這麼消失了破壞了他可以用莫雲承來氣她爹陸鴻的好事。
更可笑的事,莫畫還以為是她把莫雲承藏了起來,竟然來歲安居逼問了她這個快找莫雲承找瘋了的人-莫雲承的下落,
最後見她木然冷漠盯著他說了一個滾字才作了罷。
想到這裡,薛歲安一面面無表情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面給正要出門的她娘薛嫣行了一個禮,
她娘薛嫣忙把她扶起來,安慰了她幾句後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待她娘薛嫣走後,薛歲安這才走到她爹陸鴻面前,一面跪下給她爹陸鴻行禮,一面請安道:
“女兒給爹爹請安。”
她爹陸鴻正在飲早茶,見她來了,他忙把茶杯放在一旁,一面上前拉她起來,一面握著她的手道:
“你身子才好,再養幾日才是,這麼著急去國子監幹什麼?”
“已經耽擱好幾日了,再不去也太不像樣了。”薛歲安聽了回道。
半響又道:“時辰已經不早了,爹爹若沒別的吩咐,那女兒就去國子監了”
說著,正準備轉身,卻聽身後陸鴻道:
“等等,這麼著急走幹什麼?你可用了早膳?”
聽薛歲安說已經在歲安居用過後後,陸鴻似這才想起什麼,他看了她一眼,猶豫了片刻,道:
“按說那莫雲承才走了五六日,爹爹不該說這個事,但你和那杜家兩位公子還有半個月就要大婚了,你這段時間為那莫雲承鬧得天翻地覆的,把杜家兩位公子都忘在了腦後,這也太不應該了,
所以爹爹想,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節了,你把兩位杜公子接出來逛逛,在大婚之前再培養培養感情,你覺得怎麼樣?”
七夕?明天就是七夕了嗎?這麼快?
薛歲安聽了一愣。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安排好七夕要帶著兩位未婚夫和玉溪去京城最熱鬧的朱雀街逛逛了,可臨近七夕這段日子,她的心思又一直莫雲承身上,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難怪今早她出門時玉溪欲言又止的,大概是考慮到她為莫雲承正傷心,不好提醒她吧!
想到這裡,薛歲安心裡不免泛起了對自己兩位未婚夫和玉溪愧疚,於是她連忙回應他爹陸鴻的話,表示知道了。
從長青院出來後,薛歲安一面往國子監趕去,一面派人去杜家給自己的兩位未婚夫送帖子,邀他們一同過七夕。
晚上回到歲安居後,她又把訊息告訴了玉溪,玉溪聽了挺高興的,可當他們洗漱上了榻後,他又猶豫了,道:
“明天你和杜家兩位公子過七夕,帶上我,會不會,會不會不太好啊?”
薛歲安知道玉溪的意思,她是怕她同時帶著他們三個,到時候會尷尬。
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考慮好了,她還提前問過兩位杜公子來著,
杜七公子知道她要帶著玉溪一起後確實不高興,不過在杜三公子的安撫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且杜三公子還說讓她儘管帶著玉溪一起,反正將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