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眾人各自去喝酒後,薛歲安幾人去了她們常去的包廂裡。
一進包廂,霍盈盈和李飛兒就把其他人趕了出去,只留下薛歲安和她們兩人,
兩人臉上一點兒不見之前起鬨的喜色,反而欲言又止,臉色沉重的看著薛歲安,終於霍盈盈忍不住拉著薛歲安低聲道:
“薛妹妹,剛剛那個人,就是那個女騙子,你確定她是騙子嗎?
那人長得跟九皇女十分相似,而且那人身邊的兩個護衛功夫路數有點像宮裡的招數。
薛妹妹你,你不要無意中得罪了宮裡的貴人都不知道,要知道那九皇女可不是好惹的,世家圈裡的人私下都知道,九皇女面上溫和儒雅,但實則陰鷙狠毒,她……”
薛歲安一聽霍盈盈這麼說,她斟茶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故意變了臉色,結結巴巴驚慌打斷道:
“什什麼?霍,霍姐姐,你確定,你確定剛剛那個女騙子是……是九皇女 ?”
被薛歲安一口一個霍姐姐的叫著,霍盈盈立即住了口,她臉上心上作燒,實在不忍心在薛歲安面前演戲
雖然作為軍爵世家女,因為忌諱,她們跟宮裡的皇女公主交往的少,但是九皇女是宮裡炙手可熱的皇女,她們作為從小出入宮廷的世家女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而她們之所以裝作不認識,還在尚未見過那九皇女的薛歲安面前演戲,她們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想到這裡,霍盈盈掩飾性的咳了咳,然後瞥了一眼剛剛在大廳裡硬拉住自己去阻止薛歲安的李飛兒,讓她上。
旁邊的李飛兒見了,顯得很是淡定,她端了薛歲安斟的茶,喝了一口,肯定道:“是的,剛剛那人就是九皇女……”
聽李飛兒如此肯定,薛歲安和霍盈盈同時看向她,只見李飛兒看著她們,繼續道:
“剛剛那女子領著人出去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發現她們衣服雖平常,但是腳上的靴子是宮靴,想想看,若不是宮裡人,平常人怎麼可能有機會穿宮靴?”
只見李飛兒的話還沒說完,薛歲安就故意一把把茶壺放在桌子,然後一副大驚失色的神情衝過來抓著李飛兒道:
“飛兒姐,你確定,你確定那人就是九皇女?”
李飛兒一面同情的看著她,一面艱難道:“十有八九是的吧!”
又道:“我已經讓我的護衛跟在她們後面了,看看她們最終是不是進了宮,自然就知道她們是不是九皇女了……”
聽李飛兒如此說,薛歲安一面一副大受打擊,生無可戀的模樣坐回了桌位上,一面害怕的喃喃自語道:
“怎麼辦?要是剛剛那女騙子不是女騙子,而是宮裡的九皇女,那我豈不是闖下塌天大禍了?”
聽薛歲安如此說,李飛兒和霍盈盈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們這薛妹妹,因為她闖下的這大禍,確實算得上是塌天大禍。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那李飛兒的護衛果然回來了,低聲稟告道:
“稟小姐,您讓奴才跟的那群從芙蓉閣出去的那一行人,騎馬左拐右拐了好一陣,但最終的飛奔的方向確實是宮裡,奴才看著她們進了宮道才回來稟告的。”
護衛稟告完就下去了,薛歲安她們三人互看了一眼,基本上百分百確定那人就是九皇女本人了。
只見薛歲安張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故意擠了擠眼淚,趴在桌上就大哭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闖大禍了,得罪那九皇女了,我娘,我娘知道後一定會打死我的,嗚嗚嗚……兩位姐姐趕緊想想法子救救我啊!”
霍盈盈和李飛兒聽薛歲安如此說,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邊,安慰道:
“哎,事已至此,薛妹妹你哭有什麼用?誰叫我們兩剛剛攔著你的時候,你一把把我們推開,還大聲嚷嚷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之類的,一定要把那九皇女罵作是女騙子,
現在那九皇女已經被你狠狠得罪了,除了想法子自救彌補外還能怎麼辦?”
薛歲安聽了,仍然趴在桌子上哭,只是嘴裡喃喃自辯道:
“我也是得知那女騙子,哦,不是,是那九皇女竟然威逼芙蓉給她做侍,我一時給氣狠了,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出來,想狠狠收拾羞辱那女騙子一頓。
誰知道,誰知道女騙子不是女騙子,竟然是,竟然真的是宮裡的九皇女啊,
嗚嗚嗚……禍闖大了,我這次死定了,我這次不是被我爹打死就是被我娘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