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嫵媚無雙的男人似乎又恢復成了那個煙視媚行,淡定自若的芙蓉閣閣主了,
他一身豔麗紅衣,一面從三樓款款下來,一面朝著眾人笑意盈盈道:
“其實昨夜的求婚不過是奴家跟薛世女開的一個玩笑而已,因為之前外界傳言薛世女對奴家不過是逢場作戲,奴家聽了傳言不太服氣覺得沒面子,
所以才特意勾引了薛世女,故意激得她拿出一萬零一朵芙蓉花和十萬兩黃金來向奴家求婚,
奴家跟薛歲安開這麼一個玩笑,不過是為了挽回面子罷了,也沒真的想嫁給薛世女,
沒曾想薛世女受了奴家的激,當真拿出一萬零一朵芙蓉花和十萬兩黃金向奴家求婚,呵呵,這倒是讓奴家騎虎難下的很了。
奴家正愁著怎麼跟薛世女說,奴家不過跟她開個玩笑,讓她把十萬兩黃金的聘禮拿回去,沒曾想魏國公主夫就找上門了,
哎,這倒是正好解了奴家的燃眉之急呢!所以,薛世女不用這麼為難做選擇呢!”
說著,男人一面滿面含笑的看著薛歲安,一面繼續道:
“薛世女,實在抱歉,奴家不該跟你開這麼一個玩笑,以致於弄巧成拙搞出了一個這麼大的動靜惹怒了你爹,讓他誤會您真的要娶我,發了那麼大的火,
現在玩笑開完了,你把十萬兩聘金拿回去吧!昨晚的求婚就算作廢了……”
說著,男人收斂了笑意,他一面用一雙漂亮黑眸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薛歲安,一面對她繼續道:
“只是薛世女,請您以後莫再登奴家這芙蓉閣的門了,一來,奴家如此戲耍於你,以後再見您,難免會感到愧疚,與其見面只剩愧疚,那還不如不見。
二來,若日後您爹爹知道您再來奴家這芙蓉閣,若是再像今日這般鬧一次,那奴家這芙蓉閣哪能禁得起啊?
所以,煩請薛世女日後別再登門了,再登門,也恕芙蓉閣不再接待了。”
說完,風芙蓉就沒有再看薛歲安一眼,只是招呼身邊的伺候的人道:
“柳爹爹,讓人把暫存在內庫的十萬兩黃金抬上來讓魏國公府的人抬回去。”
聽了吩咐的柳爹爹答應了一個“是”字後就應聲而去。
而聽了風芙蓉這麼說的圍觀眾人又開始譁然議論起來:
“原來昨晚求婚是一場玩笑啊!這風閣主也太過分了,為了面子故意戲耍這薛世女?”
“嘖嘖…你白在這風月場混了這麼多年,這話你也信,這明明是風閣主為了不讓薛世女為難,故意把鍋都背在自己身上啊,哎,這風閣主當真是個情深義重的好男子啊!
若不是出身不行,怎麼可能被人這麼棒打鴛鴦,關鍵是風閣主這麼被人棒打鴛鴦卻還這樣百般維護自己的情人,風閣主當真是可憐可敬啊!”
“是啊,是啊,風閣主真是可憐,誰知道昨夜轟轟烈烈,歡歡喜喜的求婚竟然落得這般結局,實在是可憐可惜啊!”
…………
這邊的薛歲安耳朵裡聽不進別的,她只是怔怔的看著風芙蓉,
聽了男人的話,看了男人的笑,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既怨又恨又失望,她上前幾步正要開口對男人說些什麼,
卻見男人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越過去她去,朝她爹陸鴻,行了一個禮,然後笑道:
“陸主夫,實在抱歉,我不該跟令愛開這麼一個玩笑的,讓您生了這麼大氣是芙蓉的不是,不過,您也帶著人把奴家的芙蓉閣砸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了。
這些砸了的東西也不用您賠了,就當做是給您賠禮道歉了,現在您東西也砸了,氣也出了,您可以領著您的女兒回家去了。”
陸鴻本來剛剛看向三樓的時候就覺得這芙蓉閣閣主風芙蓉倒當真是個美人,待男子款款走近,笑盈盈的對著他說話後,
看著挨近後,男子更顯出眾的美貌,渾然天成的嫵媚風姿身段,這讓他這個自詡見了不少美男子的人都不由一愣。
不過想到這麼一個貌美嫵媚到極致的狐媚子頭兒這般算計自己的孽障女兒薛歲安,這所謂芙蓉閣閣主越是貌美就越讓他看得不順眼,
只是不順眼歸不順眼,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芙蓉閣閣主風芙蓉倒是個處事幹脆圓滑的,
他把昨晚的那場求婚歸於一場玩笑雖然不算萬般周全,但也算勉強顧全了各方的顏面了。
想到這裡,陸鴻冷哼了一聲,順著風芙蓉的話道:
“既然是玩笑,那我讓人砸了你這芙蓉閣也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