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薛歲安就坐了馬車去杜家。
她軟趴趴的倚靠在馬車上,整個人腰痠背痛,昨夜玉溪當真是吃醋吃大了,第一次在房事上這麼折騰她。
之前在這種事兒是一向是她把他調戲的不要不要的,昨夜他憋著氣,愣是把她折騰了到後半夜,直到第四次她向他求饒並再次保證以後如無必要絕不去芙蓉閣那種地方才勉強作罷。
她一面扶著她差點被折斷的小腰,一面不由想念起以前的玉溪來……
想著,以前的玉溪是多純情乖巧的一個人啊!
只要稍加調戲,他就用他那雙清純溼漉的漂亮眼睛羞答答的看著她,簡直活脫脫就是一隻可愛可憐可人疼到了極致的小奶狗。
可昨晚他吃醋吃大了,純情小奶狗突然一瞬間化身成了兇狠小狼狗,不但在她身上可勁兒的折騰,反而反過來把她調戲的得不要不要的……
哎,對於玉溪突然從小奶狗變成小狼狗這件事兒,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再溫柔的男人吃醋吃大了都會一改往日性情,還是玉溪閒著沒事又從顧爹爹哪裡受到這方面的什麼調教了……
薛歲安一面好笑的想著,一面拿出一面小鏡子來,她脖子上又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昨夜玉溪吃醋折騰她,脖子可是他重點關照的地方。
她早上起來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小草莓時,嚇的差點都不敢出門。
偏玉溪那個小壞傢伙,一面看著她的脖子笑,一面威脅她下次若她再去芙蓉閣那種地方,那他還這樣對付她,看她還敢不敢了。
俊美的男人一面玉指捏著粉餅替她理妝,一面俊眉一揚,嗔笑著故作威脅的說這幾句話,模樣漂亮生動又俏皮,倒有幾分持寵生嬌的寵侍模樣了,讓人看了忍不住好笑又好氣。
薛歲安見男人這樣,雖面上哼哼唧唧嗔怪了幾句說他這樣弄得她怎好出門之類的話,但心裡卻愛的不行。
她倒是寧願玉溪面對這種事時,恃寵生嬌拿出一副寵侍做派跟她撒嬌使氣說出來,也不願意他自己一個人憋著生悶氣……
於是又摟著他,跟他膩歪了好一會兒她才總算出門了。
馬車很快到了杜家,薛歲安拿著鏡子看了看遮掩嚴密的白皙脖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就下了馬車。
一進杜府,她就感覺氣氛有些奇怪,在前面領路的杜家門房下人不但沒有往日她登門拜訪的熱情,反而時不時偷瞄她一下,害的她以為是不是脖子漏了破綻。
直到她抽空用藏在袖子裡的鏡子偷瞄了好幾下自己的脖子,確信不是脖子的問題才跟了上去。
到了杜府正房正廳,她未來岳母杜夫人還是跟往常一樣去衙門了不在家,她未來嶽夫杜主夫在正廳裡接待了她。
今日,她未來嶽夫杜主夫雖仍按照禮數招呼她吃茶吃果子,但臉上神情卻不大好看,看著她,好幾次對著她欲言又止的,半響才道:
“薛世女,這兩日京城裡的人都在傳,你,你成了那芙蓉閣閣主的入幕之賓,甚至還打算把那芙蓉閣閣主娶回家去可是真的?”
“咳咳咳……”
什麼鬼?
這,這是哪裡傳來的謠言?
薛歲安一坐下看見未來嶽夫杜主夫的那不好的神色就知道她跟那芙蓉閣閣主風芙蓉那無中生有的緋聞估計是傳開了,而未來嶽夫杜主夫還聽說了。
介於又要解釋一大通話,她忙喝了一口茶水,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未來嶽夫說出這種荒唐謠言,她忍不住被喝到嘴裡的水給猛嗆了好幾下。
她急忙忙跑來杜家就是怕她跟那芙蓉閣閣主的謠言傳到杜家人耳朵裡,可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只是,京城裡的長舌婦多嘴公怎麼回事啊,無中生有的八卦緋聞謠言傳的快就算了,居然還擅自添油加醋的?
她本以為京城的人頂多說她跟那芙蓉閣閣主春風一度什麼的,可怎麼不過一兩天就說她成了那芙蓉閣閣主的入幕之賓並且還打算把他娶回家去?
薛歲安臉上頓時無語到了極致,不待她未來嶽夫杜主夫說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大聲喊冤道:
“杜世伯,我跟那芙蓉閣閣主絕無此事,更別提把那芙蓉閣閣主娶回家了……”
介於風芙蓉算計她的那些彎彎繞繞太複雜,她一句兩句很難說清。
於是她只是說了她跟國子監的同學去那芙蓉閣應酬,一不小心喝醉了被那芙蓉閣小侍誤帶去房間睡了一夜因而被人誤會了之類的……
最後她再三保證她絕沒有成為什麼芙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