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薛歲安搶了桃子的馬,然後騎著快馬只用了一個時辰就趕到了莫家別院門口,
接著她飛身下馬,卻並沒有立即去敲莫家別院的大門,而是站在不遠處那寫著“莫家別院”四個燙金大字的門牌前,腳像被黏在地上一般,一時情卻起來。
薛歲安也不知道自己在情卻些什麼?
畢竟當年是莫雲承跟她一夜歡愉後就不聲不響的跑了,而且這些年也是莫雲承在刻意藏著躲著她,讓她找天找地就是找不到他,
所以要情卻到不敢見人也是莫雲承不敢見她,而不是她情卻到不敢見莫雲承才對,
可是話雖然如此,但若是莫雲承不但不情卻,反而認為當年他們那一夜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那該怎麼辦?
還有她已經和莫雲承那麼多年沒有相見了,若是莫雲承把她忘了,又或者僅僅把她當做一個普通認識的人,還或者跟她曾經一樣,僅僅把她當做一個外四路的表妹了,那又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儘管薛歲安心裡疑問這般多,但由於她太想念莫雲承了,腦子想的雖多,腳下已經不管不顧朝門那邊走了過去了。
而當她走到寫著“莫家別院”燙金四個大字的門牌下,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卻發現莫家別院的大門竟然自己緩緩開啟了。
只見慢慢開啟的大門後面,男子一身青衣,他長身玉立,看見她來了,那張記憶裡熟悉的靈魅如仙的俊顏上沒有絲毫的意外,而是彷彿知道她會來似的,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見到他這樣,薛歲安先是一愣,然後又是一惱,接著,她明明心裡很惱怒的,但眼淚卻不由自主的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她惱怒的是男人消失了那麼久就算了,臨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要跟她耍一個小心眼,
她流淚的原因自然是想著念著這麼多年的人終於回來了,而且人沒缺胳膊少腿而是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想到這裡,終究還是她先開口道:
“莫表哥你,你終於捨得回來了?而且你故意大張旗鼓的回來,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來?
那我現在迫不及待的來了,那算是透過你的考驗了嗎?”
女子聲音沙啞,語帶哽咽,說的話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聽到她這麼說,男子卻立馬笑了起來。
他沒有正面回答女子的話,而是一面微笑的看著她,一面開口問她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故意引你來的?”
聽到男子這麼幹脆就承認了,而且語氣裡還一絲愧疚都沒有,薛歲安心裡更惱了,
她惱到一時情緒都不想剋制了,於是她一面瞪著他,一面用嘲諷的語氣回答他的問題道:
“莫表哥你躲人的技術一流,又明明知道我這些年瘋了似的找你,那自然知道莫家別院我定然也是安排了人的,
所以你若是不想見我,那你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坐著馬車悄悄的駛入莫家別院後院就是,又何必那麼大張旗鼓的正面出現在莫家別院門口,還帷帽也不戴讓人看見你的臉?
而你既然這麼做了,還生怕我的人不知道是你似的讓我的人看到你的臉,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的人知道你回來瞭然後趕緊通知我,而後讓我自己迫不及待的飛奔過來找你麼?”
大景男子一般不會輕易讓陌生人看到他的臉,尤其是她這莫表哥容貌如此出眾,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他出門在外從來都是戴著帷帽的,
因而剛剛桃子跑來報告她說,她派的那個丫頭看見一個天仙似的的青衣公子從停在莫家別院門口的馬車下來後,薛歲安當時聽了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只是她剛剛聽到她這莫表哥回來的訊息後,人已經被震的暈暈乎乎了,所以就沒有多想,
再加上剛剛她一來莫家別院大門口,門都還沒有敲就看見她這莫表哥似乎知道她要來似的守在大門口,而且臉上還帶著絲毫不見意外的表情,
薛歲安立即就猜到,她這莫表哥是故意讓她的人看到他的臉,然後引她過來……
而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嘛!
想到這裡,薛歲安沒有再想下去,只是默默抬眼看了她這這麼多年一點沒有變的莫表哥莫雲承一眼,
她突然想起她和她這莫表哥第一次在這莫家別院相見的時候,那時候她這莫表哥為了報復她那一句避之唯恐不及,也採用了同樣這樣引她入套的小手段,
那時候雖然她同樣猜出了男人的小心思,卻後來入了男人更大的套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