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千羽這麼說,薛歲安沒有說話。
她知道雲千羽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她對那北狄的戰爭謀劃了那麼多年,在這開戰的關鍵時刻,她若不在京城盯著,她實在不放心,
可想到兩位杜公子被那丹朱公主關進地牢,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她也同樣煎熬不已……
想到這裡,她眉頭皺的死緊,來回走了好幾圈也沒有下決定。
見狀,雲千羽嘆了一口氣,半晌他一面看著她,一面開口道:
“薛歲安,你若實在不放心派別人去,那我親自去一趟北狄吧!反正……”
說著,雲千羽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又道:
“反正當年我也被關進去過一次北狄地牢,也從那北狄地牢逃走過一次,我熟悉那北狄皇宮和地牢的環境,知道怎麼從那北狄地牢裡逃走……”
聽到雲千羽這麼說,莫雲承和玉溪這兩個不知道雲千羽夢裡前世的人面露疑惑,而薛歲安和風芙蓉這兩個知道內情的則是有些震驚。
畢竟雲千羽的痛苦的前世是他隱秘到不想告知任何人的秘密,沒想到這次他竟然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了?
想到這裡,薛歲安趕緊一面上前拉著雲千羽的手,一面急道:
“這怎麼可以?我的功夫不好,千羽你的功夫也一般啊,而且按照你說的,大景和北狄開戰在即,我是朝中的重臣離不開,那你是朝廷的攝政王,豈不是更加離不開?
所以這樣一來,我不適合親自去北狄,那同理,你豈不是同樣不適合去這一趟北狄嗎?”
說著,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咬了咬嘴唇,似下定決心道:
“算了,還是按照你說的,多派幾個護衛高手潛入那北狄,然後讓我們安插在北狄的人裡應外合解救兩位杜公子吧!
我想那北狄丹朱公主未必會立即傷了兩位杜公子性命,倒不是她對兩位杜公子還有情,而是那丹朱公主心機深沉,對我大景又一向貪得無厭,
所以她定然會留著兩位杜公子的性命以便以此來向我們大景討要好處,所以兩位杜公子的性命也未必一時就真的,真的會有危險……”
女人這番話越說越小聲,說完還長嘆了一口氣,彷彿這番話是費了她多大的力氣說出來的一般,
見她這樣,一旁一直聽著的風芙蓉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若你實在不放心別人去,那不如我去一趟吧!”
聽到風芙蓉這麼說,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
只見嫵媚絕倫的男子笑了笑,然後一面看了看眾人,一面開口對薛歲安和雲千羽笑道:
“剛剛我聽你們妻夫兩個說話,說去北狄這一趟,既要功夫好,又要有空閒,看來看去,咱們家裡,只有我,一來功夫好,二來,也不是大景和北狄開戰必不可少的空閒人,所以這樣看來好像沒有人比我更加適合去這一趟北狄了……”
聽到風芙蓉這麼說,薛歲安和雲千羽對視一眼,
兩人都知道風芙蓉的話很對,不說風芙蓉有沒有空閒,只說功夫來說,風芙蓉的功夫是全大景數得著的,所以他的確是最合適去這一趟北狄的。
可風芙蓉剛剛生了孩子,一來身子還沒好,二來孩子才兩個月還小離不開爹,所以這樣一來,他們怎麼忍心讓風芙蓉去做這麼危險的任務?
想到這裡,薛歲安和雲千羽兩人都想要開口拒絕,還沒開口就聽風芙蓉一面看著他們,一面哼笑著打斷他們的話道:
“哎,你們兩口子怎麼回事啊?怎麼越做妻夫性子就越像了呢?剛剛才說派去北狄這個人既要功夫好又要有空閒,現在我恰好符合條件,又自告奮勇要去,你們倒是猶猶豫豫婆婆媽媽起來了?
呵,有你們這麼婆婆媽媽的功夫,我啊說不定早就出發把兩位杜公子救出來了,哪用得著咱們一家子坐在這裡發愁的?”
說著,男子停了一下,朝眾人一笑,又道:
“哼你們用不著猶猶豫豫婆婆媽媽,也用不著發愁了,我已經決定了,哪怕不是為了薛歲安的緣故,哪怕僅是敬佩兩位杜公子的為人,我這趟去北狄救人的任務也接定了,
所以啊,你們誰都不許說什麼阻止我的話了……”
聽到風芙蓉這麼說,又被指責婆婆媽媽,薛歲安和雲千羽一時都住了嘴,
兩人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可又不知道怎麼說,卻聽旁邊的莫雲承也開口道:
“風閣主說得對,既然決定就不要婆婆媽媽了,他既這麼有信心能把兩位杜公子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