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開始幾天,一直到薛歲安派人拿下那鄴城長史和那鄴城別駕之前,對於薛歲安這個新到鄴城才二十出頭的所謂御史欽差兼臨時鄴城令,不管是鄴城的地方官們還是鄴城的百姓們都是沒怎麼當一回事的。
雖然薛歲安在鄴城剛開始搞出來的動靜就大極了,基本她到了鄴城的第二日就把鄴城的主要的大小地方官員召集到了鄴城府衙大廳當眾宣讀了聖上的聖旨。
第三日就敲鑼打鼓的在鄴城的主街上的張貼了她作為欽差御史要代替聖上整治鄴城吏治的告示。
第四天就一身官服的領著鄴城的所有官員聚集在鄴城府衙大廳等著鄴城有冤情案情的百姓上門來告了。
但對於鄴城所有的地方官來說,
一來薛歲安年輕,在她們這些官場老油條看來,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罷了,
二來,鄴城大部分地方官大部分大多依附那崔丞相一黨,因而她們大都自以為是朝中有大儀仗和大靠山的人。
又加上以往鄴城也來了不少的監察御史,朝廷欽差之類的京官,可大多數都是在鄴城走走過場,撈取一點政治資歷就又都走了。
所以,對於薛歲安這個從京城來的,有著種種唬人名頭和深厚背景的所謂欽差御史兼臨時鄴城令,鄴城所有官員都只當她也不過又是一個來鄴城撈取政治資本,走走過場的鍍金官二代罷了。
因而所有鄴城地方官看在薛歲安的深厚背景和欽差御史兼臨時鄴城令的官職上表面上敬著她,但實際上基本沒人相信她會搞出什麼驚天動地,把鄴城乃至整個河東郡變個天的大動靜來。
所以,對於她一來就一臉端肅的宣旨,鄭重其事的發告示,最後大模大樣的領著她們升堂等著百姓來告狀……這等等作為,
鄴城的地方官們面上笑嘻嘻的配合,但實際上個個消極對待著,全都只當陪她這個京城來的官二代走走過場罷了……
另一頭,對於鄴城百姓們來說,
雖然薛歲安這個欽差御史兼臨時鄴城令大張旗鼓,敲鑼打鼓的告知他們,她是朝廷派過來整頓鄴城吏治民生,為民做主的,讓他們有什麼冤情案情,儘管告來,
不管要告的事是大事還是小事,要告的官員是大官還是小官,只要敢來鄴城府衙來告,她都可以為他們做主。
但一來,鄴城百姓們被鄴城的地方官們整治怕了,他們不敢告,
二來,鄴城之前也來過不少的御史和欽差,她們個個都發告示的時候說的好聽,要為他們做主什麼的,但等他們真正去提告的時候,又個個不是官官相護,就是最後不了了之,
甚至有時候不但告不成官,反而要被反咬一口被判誣告,最後的結果不是捱打就是坐監,甚至命都保不住的也都是常事。
因而,雖然薛歲安這個欽差御史大張旗鼓,敲鑼打鼓的在鄴城的大街小巷用張貼告示,和大聲喊話的方式鼓勵他們去告狀,但基本上沒一個人敢去鄴城府衙告狀的。
於是前幾天,如此大張旗鼓的喊話和貼告示,卻沒有一個人來告狀,而薛歲安又一身嶄新官服的領著一大群鄴城地方官員們大模大樣的坐在鄴城府衙的大廳裡說要為民做主,這自然惹得陪坐的一大群鄴城地方官員們偷笑嘲笑不已。
尤其是程青蓮說的那什麼鄴城長史和鄴城別駕,這兩人和薛歲安屬於敵對的政治派別,又知道薛歲安來鄴城主要是來整治她們這一派的,
因而見薛歲安出糗尷尬,自然嘲笑,說風涼話比別的人更加起勁一些。
可是很快她們兩個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快到晌午的時候鄴城府衙大廳外面居然真的有人敢來擊鼓告狀了,而且告的還是她們兩個……
薛歲安他們雖然在打破那崔丞相權威之前,沒有找到敢狀告那崔丞相本人的,但找幾個敢狀告那鄴城長史和鄴城別駕的人還是很容易就找到的。
就像他們之前說的,鄴城長史這雞官和鄴城別駕這狗官在鄴城做官這麼多年,壞事做盡,被她們害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人家都不知幾繁。
之前不過因為投告無門因而只能躲著,現在那些苦主見有人主動找到她們表示願意為她們做主的,這些人自然願意上門來告。
而且因為提前預謀,準備充分,最後證據確鑿,證人齊全,不過審理半日,那原本悠哉嘲笑薛歲安的鄴城長史和鄴城別駕,面對齊全的證據證人,最後,啞口無言,辯無可辯,當場就被薛歲安派人拿下了。
而那鄴城長史和鄴城別駕被拿下那天,兩人直到被脫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