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風芙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一面看著薛歲安,一面對著她冷哼一聲道:
“薛歲安,前番日子我躲在鄴城府衙大廳後面看你審案,聽你總用些大仁大義,大義凜然的話把這鄴城的雞官和狗官壓制說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我還挺高興,
現在聽你用這番大仁大義,大義凜然的話來壓制我了,我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你這大仁大義,大義凜然的話一出,說得好像我不同意你這引出那什麼崔丞相府外管事的法子,就是不為鄴城乃至河東郡萬千百姓著想似的……”
說著,男子停了一下,然後一面瞥了她一眼,一面繼續又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用這麼大一個名頭壓下來,那我哪裡還能張嘴說得出什麼反對的話?
而且你是拿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冒險又不是拿我的命,我操哪門子的心?反正……”
說著,男子又停了一下,冷哼了一聲,諷刺她又道:
“反正到時候我們若能一把把那什麼崔丞相府的外管事抓住,那自然是好事,若不能,弄巧成拙讓她帶人恰好把你給殺了,
那正好成全你這段時間在鄴城乃至在河東郡攢下的為國為民,忠勇不畏強權的欽差御史之名,
到時候說不定啊,鄴城乃至河東郡的百姓們為了感念你為他們死了,就會為你塑身鑄廟,世世代代供奉於你,那你死了之後就有生生世世有吃不完的香火了,
所以這樣一想,你硬要以身犯險引出那什麼崔丞相府的那什麼外管事,就算一不小心被她們的人殺死了,倒也不完全算是一件壞事呢!”
風芙蓉的這番話說的諷刺又辛辣,但薛歲安聽了不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她知道風芙蓉倒不是真的想諷刺她,而是擔心她的安危卻又不得不放任她冒這一次險,所以,說說牢騷話發洩發洩罷了。
於是她一面又捏了捏男子的手,一面又輕輕捏了捏男子嫵媚絕倫的臉,也開玩笑道:
“我就知道我的芙蓉是這世界上最通情達理,深明大義的男子,
不過,我可沒有那個福氣那麼快吃上鄴城乃至河東郡百姓供奉的香火,
一來,我命硬,沒那麼容易死,二來,我有你這個頂級高手保護怕什麼?三來,我還得留著命回京城跟你成親呢!
所以你放心,在回京城把你娶回家,讓你為我生下兒女,和你恩恩愛愛過完這下半輩子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要死也要等到跟你恩愛過完這輩子,百年之後,等我們有了兒孫,有了可以真正供奉我們的香火的人再死也不遲……”
聽到薛歲安大言不慚說什麼要跟他恩愛一輩子,還要跟他生兒育女什麼的,風芙蓉立刻就羞紅了臉,
他一面一把撇開女子的手,一面沒好氣衝女人哼道:
“薛歲安,你幹什麼啊?程夫子還在旁邊呢,你就說這種沒臉沒皮的話,你不要臉,我可還要臉呢!”
“我說正經的呢?怎麼是沒臉沒皮?而且夫子又不是外人,幾句玩笑話又有什麼聽不得的?”
聽了風芙蓉的話,薛歲安毫不在意的道:
不過到底顧及屋內還有別人,於是她一面又笑了笑,一面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下。
而一旁的程青蓮本來聽了薛歲安的計劃後也想要反對的,但見風芙蓉先說了反對的話後,她就不說話了,
接著見風芙蓉和薛歲安這對小情人說話說著說著又調起了情,於是不但不好說話反而尷笑起來。
半響,見薛歲安回了自己的位置了,她才一面看著薛歲安,一面開口對薛歲安道:
“歲安,本來我跟風閣主一樣是不太同意你的計劃的,但既風閣主都不能說服你放棄你的計劃,那我估計我更加不能了,所以我們就按你說得去做吧!
只是關於這件事,我們得仔細籌劃才行,否則若是真的像風閣主說的,弄巧成拙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到程青蓮這麼說,薛歲安一面收斂了笑容,一面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開始商量著怎麼一把那崔丞相府的外管事一把拿住的細節來。
…………
而就像之前說的,薛歲安拿住那什麼崔丞相府外管事的計劃其實很簡單,
那什麼崔丞相府的外管事雖然巴不得把薛歲安她們手上指控那崔丞相的證人都殺了,但她最想殺的還是薛歲安這個領頭對付那崔丞相的人,
而之所以殺不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