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歲安這麼說,雲千羽看向她,意思是讓她繼續說下去,
接著在雲千羽的目光下,薛歲安一面看著他,一面繼續道:
“你的噩夢裡是最終易儲成功,九皇女成了太女,後來聖上突然病故後,九皇女登基成了皇帝,而這一世因為有我橫插一腳保下太女,易儲沒有成功,太女依舊是太女,九皇女奪儲失敗了,
而九皇女奪儲失敗,她一定不甘心,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想一個法子……”
說著,薛歲安停了下來,然後她一面看著雲千羽,一面放低些聲音繼續道:
“我們完全可以想一個法子,比如說派幾個人潛伏到那九皇女身邊去暗暗鼓動那九皇女逼宮造反,
只要九皇女產生了逼宮造反的野心,那麼作為九皇女父親的崔貴夫一定會站在自己女兒一邊,畢竟妻主重要,女兒更重要嘛!
而只要那崔貴夫站在那九皇女一邊一起實行造反計劃犯下謀逆大罪,那麼就算聖上再寵愛崔貴夫和九皇女,她也絕對容忍不了,
而只要聖上忍無可忍,那麼崔貴夫定然會失寵,而只要崔貴夫一失寵,那崔丞相一黨自然輕而易舉的可以被打到了……”
薛歲安說這些話的時候,雲千羽一直含笑的看著她不說話,眼神中還透露出幾分欣賞之意,
見他這樣,薛歲安突然靈機一動,然後一面看著他,一面脫口而出道:
“你,你難不成已經這麼做了?”
聽見薛歲安這麼說,雲千羽笑了笑,然後他一面回看著她,一面挑了挑眉,毫無猶豫的承認道:
“是啊,沒錯,我已經這樣做了,你說我的噩夢給了你一個靈感,難道我就沒有從我那該死的噩夢中得到足夠多的靈感嗎?”
說著,他面色一沉,然後一面用黑眸看了薛歲安一眼,一面又繼續道:
“我那九皇侄女身邊的親信中有幾個是我安插已久的人,而她們被安插在我那九皇侄女的身邊的目的,一是為了監視我那九皇侄女的動向,二就是為了鼓動我那九皇侄女造反……”
“我之前一直跟你說別急,等待合適的時機,就是等待我那九皇侄女按耐不住造反的時機,
本來程青蓮領著御史臺察院的御史們拿著那河東郡的侵田賬本告了那崔丞相一狀,那崔丞相被革職在家,我那九皇女見自己失了朝中最大的靠山都準備逼宮造反了,
可惜後來崔丞相一黨把程青蓮掌握的河東郡侵田案的證據搗毀了,我那皇帝姐姐又因為那崔貴夫所謂的“大病”一場後,又讓那崔丞相官復原職了,
而因為靠山回來了,我那九皇侄女就又暫時歇了造反的心思了,所以……”
“所以……”
聽到這裡,薛歲安看了雲千羽一眼,然後接著雲千羽的話道:
“所以只有等程青蓮在河東郡重新收集了那崔丞相的侵田犯罪證據後,我們帶領御史臺察院的御史們把那崔丞相徹底告倒,到時候九皇女在朝中最大的靠山崔丞相徹底失勢後,那九皇女自然會鋌而走險真的造反,
而只要九皇女真正造反後,那崔貴夫自然會幫著自己的女兒,而只要崔貴夫站在自己女兒那一邊,那我們自然輕而易舉就可以扳倒那崔貴夫,
而崔貴夫一倒臺,那崔丞相沒了保護傘也自然會倒臺,而那崔丞相一倒臺,崔丞相一黨自然樹倒猢猻散了,
所以,只要程青蓮的重新收集的那崔丞相侵田證據一弄到手,那麼死死的盯住崔丞相不放就等於差不多扳倒了崔丞相一黨,
因為看似崔貴夫是崔丞相一黨的最大的保護傘,但其實崔丞相才是崔丞相一黨的真正支柱??”
說到這裡,薛歲安已經明白了雲千羽的盤算,
接著,她又停了下來,然後一面有些不滿的看了雲千羽一眼,一面有些哼哼唧唧的責怪道:
“原來你心裡對如何扳倒九皇女崔丞相一黨早已有了全盤的計劃?”
“那你為何不把你的全盤計劃告訴我們呢,害的我和程青蓮因為前段時間的我們的事陷入僵局而整天愁眉苦臉的不得了……”
聽到薛歲安這哼哼唧唧的責備,雲千羽又笑了笑,他一面看著薛歲安,一面毫無愧疚的道:
“因為這也事關我的最大秘密啊!”
“若不是今晚你先把你最大的秘密告訴了我,我是不打算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訴你的,所以我自然不會把我的這番打算告訴你,
而且最重要的是,若不是你跟我有一樣的經歷,那我就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