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他才允了人家玉溪生孩子,現在才過了一天,按照他們目前必須馬上得迎娶一位金尊玉貴的皇子進門的情況,玉溪肯定又暫時不允許生了。
而且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孽障女兒薛歲安跟玉溪行房肯定沒有讓玉溪喝逼子湯,
所以現在回去不但要跟玉溪說暫時不能允許他生孩子還得讓他喝一碗避子湯才行,
否則若是那十六王爺雲千羽剛懷著孩子嫁進他們魏國公府就面對著一個同樣懷了孩子的小侍,
恐怕到時候不但十六王爺雲千羽會跟他這孽障女兒薛歲安鬧個天翻地覆的,就連十六王爺的親爹皇太夫又會像昨天深夜那般把他們一家三口再次提進他們的慈寧宮給狠狠教訓一頓吧!
想到這裡,陸鴻嘆了一口氣。
他雖覺得正夫就要進門了,玉溪作為一個小侍暫時不允許生孩子然後喝了一碗避子湯以免後患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玉溪畢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所以站在玉溪的角度想想,這事對他未免有些殘忍,
之前許人家生孩子,現在又不許人家生了,而且回去就得立馬令他喝一碗避子湯,這樣做也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於是想到這裡,陸鴻就不僅想嘆氣了,而且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忍不住的沒好氣的瞥了自己還在閉目養神的孽障女兒薛歲安一眼,覺得雖然這次她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想到她總是在這種出人意料的事情上給他出這種百般為難的難題,他就忍不住的生氣……
被她爹陸鴻這麼沒好氣的一瞥,薛歲安微微睜開了眼睛,她有些無辜,
還以為是她不願意說她跟十六王爺雲千羽的事情惹了她爹陸鴻生氣,哪裡知道是這件事情,於是便沒有在意。
直到下了馬車回到府裡,被自己爹陸鴻拉到他的長青院私下沒好氣的提點了一頓,
薛歲安才知道自己老爹陸鴻為何在馬車上一路都是這樣,一面嘆氣,一面沒好氣的瞥自己,原來正是為這事為難。
而聽完自己老爹陸鴻的話,想起玉溪,薛歲安也變得為難,甚至更加為難起來
畢竟就像她爹陸鴻說的,昨天才允了別人玉溪生孩子今天形勢一變又不許人家生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還要喂別人一碗避子湯以免後患,這在薛歲安聽來,不但是有些無情反而有些無恥了,
尤其是薛歲安想到自己昨夜才摟著玉溪說要疼他,愛他一輩子現在卻要玉溪面對這麼殘忍的事情……
想到這裡,薛歲安的臉色不但是一下變得難看,而是一下變得非常難看了。
見自己的孽障女兒薛歲安為難成這樣,陸鴻到底有些不忍,
他一面瞥了她一眼,一面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
“你啊,什麼都不告訴你爹我就算了,以後別一天到晚盡給我這個做爹的出這樣的難題,我阿彌陀佛了……”
說著,又對她冷哼了一聲,道:
“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待會兒讓顧爹爹親自去跟玉溪說這件事情,玉溪是個好孩子,他不會不識大體的不考慮到現在的情況的,
而且現在只是讓玉溪暫時不生孩子又不是永遠不許他生,等過二三年十六王爺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有那麼大了,經了十六王爺的允許,玉溪還是可以生的……”
聽到她爹陸鴻這麼說,薛歲安沒有作聲,
她跟玉溪向來親密無間,無論什麼訊息,不管好的壞的,都是他告訴我,我告訴他的,
所以雖然這件事讓她為難的頭皮發麻,但是她還是決定親自告訴玉溪這個事,而不是讓玉溪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事。
於是拒了她爹陸鴻讓顧爹爹去處理這件事的建議並讓她爹陸鴻好好休息後,薛歲安就回了自己的歲安居。
回到歲安居後,玉溪果然像以往那樣在歲安居正房門口等著她,只是他臉上比平日多了幾分焦急,
見她回來後,他臉上的焦急立馬化作了笑臉,一面上前把她迎了進去,一面笑著對她道:
“小姐,你和夫人,主夫總算回家了,皇太夫昨夜那麼匆匆把你們叫過去可是有什麼事嗎?怎麼把你們留在宮裡那麼久?”
看見玉溪的笑臉,聽見玉溪的問話,薛歲安臉上為難極了,
可儘管萬分為難,等進了屋後,薛歲安還是一面為難,一面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玉溪講了,
聽完她的講述,玉溪的笑臉立馬就僵在了他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