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人倦極睡去,卻聽窗外“咚咚咚……”有人敲窗的聲音。
薛歲安眠淺,立即聽到聲響,她微微睜開眼睛,卻聽外面歲安居的內管事苗爹爹一面咚咚咚敲窗,一面用急促的語氣道:
“世女,世女,宮裡來人了,主夫派人來讓您趕緊到正廳裡去見客呢?”
宮裡來人?
這些年她入仕尤其是進了東宮當差後,宮裡來人是常事,苗爹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為何這次聽上去語氣如此慌慌張張的?
察覺苗爹爹語氣不對,薛歲安忽的睜大眼睛,她一面立馬坐立起來,一面朝窗戶外面道:
“宮裡來人?爹爹可知是皇上還是太女召見?”
卻聽苗爹爹繼續用那急匆匆的語氣道:
“稟世女,既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女召見,老奴聽說這次來的是慈寧宮皇太夫身邊的大總管趙女監,也不知是所謂何事,但那趙女監面色看著有些不善,主夫,主夫催您趕緊過去呢!”
皇太夫?聽到這三個字,薛歲安臉色一變。
這些年她跟十六王爺雲千羽雖因結盟走的極近,但她跟十六王爺雲千羽的親爹皇太夫可交集並不多,
所以這十六王爺雲千羽的親爹皇太夫這深更半夜的找她去幹什麼?難不成是為了十六王爺雲千羽?
她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十六王爺雲千羽的人了,若十六王爺雲千羽出什麼事那還真是讓人怪擔心的……
想到這裡,薛歲安哪裡還坐得住?
她一面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面找床邊剛剛脫落的衣服穿。
這時睡在薛歲安旁邊的玉溪也醒過來了,大概也是聽到了窗外苗爹爹的話,他有些驚慌的看著薛歲安,見薛歲安正在撿衣穿,他也忙爬起來要給薛歲安穿衣,
見狀,薛歲安一面安撫性的看著他,一面表示自己可以穿衣讓他別起來繼續睡,但玉溪執意不從,
於是在玉溪的伺候下,薛歲安很快就穿戴整齊,然後她安撫性的吻了吻有些擔心看著她的玉溪,薛歲安就急匆匆的往魏國公府的大廳走去了。
魏國公府大廳裡,那皇太夫的貼身大總管趙女監秉燭站在中間,她娘薛嫣和她爹陸鴻陪坐在旁邊,向那趙女監搭話讓她喝茶,
但那趙女監不太理人只是客客氣氣微微笑著,臉色確實如苗爹爹所說的有些不善。
見她來了,那趙女監用奇怪至極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直到把薛歲安看有些發毛,那趙女監才用她那宮裡女監特有的尖尖的聲音笑道:
“哎喲,薛世女您來了,那正好……”
說著,那趙女監又轉頭看了她爹陸鴻與她娘薛嫣一眼,繼續道:
“既魏國公夫人,魏國公主夫,還有魏國公世女都到齊了,那奴才就宣皇太夫旨意了,
皇太夫有旨,宣魏國公夫人,主夫,還有世女立即去慈寧宮一趟,皇太夫有急事有請呢!”
皇太夫有急事有請?
聽了這話,大廳裡薛嫣,陸鴻,薛歲安一家三口一愣,然後面面相覷。
又想起這趙女監剛剛看他們那怨種女兒薛歲安奇怪的眼神,薛嫣和陸鴻兩人立即對視一眼,心道:
這趙女監雖然嘴上說的是皇太夫宣他們一家三口去慈寧宮,但從這趙女監的眼神動作中看得出,那皇太夫主要找的是他們的怨種女兒薛歲安,所以他們怨種女兒薛歲安是又惹下什麼大禍了不成?
否則那慈寧宮的皇太夫怎麼會如此半夜深更的把他們一家三口叫過去?
對視過後,薛嫣和陸鴻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於是都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瞟向了自己的怨種女兒薛歲安,一致表示:
孽障啊,你是不是又闖什麼塌天大禍了?否則慈寧宮的皇太夫怎麼會半夜深更過來抓人?
被她爹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薛歲安也很懵逼,眼神回過去表示:什麼塌天大禍?我也,我也不知道啊!
眼神交流後,幾人也沒有時間說話,在那趙女監的再三催促下,一家三口很快就坐了馬車進了宮,然後徑直趕去了那皇太夫的慈寧宮。
一路上,薛嫣和陸鴻私下偷偷對自己的怨種女兒薛歲安盤問個不停,一直追問她到底又闖了什麼塌天大禍,就算殺頭大禍也好讓他們兩口子死個明白啊,
可被盤問的薛歲安真的是搜腸刮肚的再三表示她不知,她真的不知啊!
於是惶惶不安,無知無識的一家三口只能硬著頭皮去了皇太夫的慈寧宮,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