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小隊風馳電掣,翻山越嶺,穿山越澗,終於接近目的地。
江牧等人不得不對王二柱心生佩服,竟敢獨自一人跑這般遠,難怪可尋得靈藥。
天色朦朧,山中風獸嘶吼。
這是一片地勢隱秘的山坳,有簡單的柵欄,幾個山賊值守。寒林悽切,炊煙裊裊,山賊正在炙烤野味,雞鴨、魚肉,三個五個圍坐在火堆旁,肆意享受。
此處悽苦,然利於隱藏或躲避,山賊們似早已適應了這種生活。
他們吵吵鬧鬧,正在談論著什麼。
一柄柄染血刀鋒別在腰間,兇戾的眼神令人生寒,別說未見血的村中年輕人,即使江牧面色也肉眼可見的凝重起來。
且先探明情況!
江牧掏出一張自做的白符,望氣符。口中默唸道文,元力一動,望氣符化作一道白光湧入他的眼睛。
霎時間,天地為之一清,各式各樣的天地之息隱隱約約浮現在眼前。然而,那一夥山賊身上,竟有猩紅血煞之氣繚繞,猶如黑夜微弱螢火,隱隱可見。
江牧眼睛一凝,此為煞氣,可見此夥山賊造殺孽不淺。煞氣迷心,難怪如此兇戾。
既如此,不管如何對待這夥人,江牧也不會有忌憚。只一句,為民除害,不誤因果。
然而,他轉念一想,如此多人,若為之用……當如何?
一、二、三……
細細辨之,竟有四十幾個山賊。轉身示意眾人,江牧俯下身來,靜待時機。
這群山賊有幾人露出笑意,犬牙森森,頗為嗜血道:“那大石村採藥的小子竟敢偷摸到我們的地盤,且等明日,我等去村中走一遭,討個說法,若是那野村軟弱可欺,我等可趁勢索要些錢糧。”
“何不趁機搶奪女人?那大石村可是方圓一帶出名的富庶,村中的女人比其他地方更水靈哩!”
“對呀,以前忌憚那江雲虎,如今,聽說他已經帶著好幾人出去闖蕩,我們有啥好怕的?”
“不可!還是先觀察情況,小心陰溝裡翻船。”
一個較壯碩的絡腮鬍壯漢一瞪其他人,不容拒絕的說道。
眾山賊不服氣,只以為大哥前幾次上門打山,被江雲虎弄出了陰影。
打山,乃是山賊扮作村民,選中一個村子,藉口上門挑釁,試探村子虛實的行為。
若該村對外村人表現懦弱,瞬間會被打上標記,接下來山賊便來了。
故而,鄉下村子,對外絕大多數都是一副強硬的姿態。窮山惡水出刁民,‘刁’,是他們的保護色。
絡腮鬍壯漢冷哼一聲。
他這種常年遊走打劫的山賊,兇惡而敏銳,警惕極強。他有種預感,大石村即便沒有了江雲虎,也非輕易可欺。
眾人聞言,也不再說什麼,不過均不以為意。
這麼多年,他們見的太多這種野村,稍微嚇唬,便立即奉上糧食和女人,有反抗的也只是少部分血性之人罷了。
另一邊,率隊埋伏的江牧亦在思索。他憑藉敏銳地五感,即使在寒風呼嘯中,亦聽得些許山賊的談話。
村中之人有些力氣,然而都是些未見血的雛,比不得山賊常年見血,氣勢上天生弱一籌,何況人數亦不佔優勢,雖有自己的符籙加持,然真開戰,結局待定。
此行根本目的,在於建立自己的絕對威望,鞏固地位。唯有將人一個不少的帶回去,唯有一場大勝,方才圓滿。
思索良久,江牧心中微微一嘆。
“唉~,以後得找個‘軍師’出謀劃策才行,否則憑自己的腦子,還真想不到妙計,算了,當個莽夫吧。”
江牧站起身來,道:“你們且埋伏在此地,我先去試一試這夥山賊。”
獨闖賊窟?!
眾人聞言,皆一驚,面露擔心之色。
江牧雖然很強,但畢竟是一個少年人,而對方那裡聽動靜,人數眾多,若是圍攻,恐有危險。
江牧也不想在沒有掌握山賊的全部情況下出手,然而如此冰天雪地,也不可能真細細探尋。
“江少爺,我與你同去!”四人猛然站起,面露決然目光。
江牧面露思索,微微點點頭。
敢與他同去者,在這二十來人中,算得有幾分血性,日後說不得有大用,應當磨礪一番。再者,若真不敵,只要比他們跑的更快……
“我也……也要去……”陸陸續續有聲音響起。
然江牧搖搖頭,道:“我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