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究竟施了什麼邪法?”
枯瘦老者駭然,瞬間隱藏了身形。唯有侏儒鬼紙人面無懼色,雙臂化刀,毫不畏懼地衝向江牧。
侏儒鬼紙人速度極快,江牧面對這詭異的對手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他瞄準了鬼紙人的身影,連續扣動了扳機,但子彈根本無法觸及那鬼魅般的身影。
情急之下,江牧作出施法動作,口中一吐:“死咒術!”
在同一時刻,隱匿在暗處的噬魂蟲,它身體表面晶瑩的光芒一漲,瞬間發動了攻擊,向著紙人猛撲而去。然而,鬼紙人卻一點事也沒有,反倒似有所感的,往四周掃了一眼。
“麻煩!”江牧暗自咬牙。
一般而言,扎紙匠透過手段,拘禁鬼物陰魂於紙紮中,如此才能靈活指揮。但一些手段高明的扎紙匠,選擇以血祭之法祭煉紙紮,無需鬼物陰魂,自能心念驅使,靈活多變。
顯然這紙人屬於後者,無魂無魄,根本不受噬魂蟲影響。
這時,江牧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他迅速轉身,只見鬼紙人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身後,雙手幻化的鋒利的紙刀,眼看著要劈了下來。
江牧雙手一推,輕喝一聲:雷印!
一道粗大的雷霆正中紙人,瞬間火花四濺。不想紙人僅倒退了十幾步,身上有些焦黑,其餘並無大礙。
這紙人究竟怎麼祭煉的?竟然不懼一般雷霆攻擊!
江牧目光掃過紙人,這才注意到紙人身上塗有特製的顏料,更勾勒著一條條細紋。這些細紋彷彿是一種神秘的符號,錯綜複雜,猶如蜘蛛網般交織在一起。
“咯咯咯!”這時,鬼紙人發出滲人的笑聲,戲謔的指著江牧:“我大半輩子就弄了這麼幾個靈扎,可無懼一般水火之法。你那‘死咒術’雖詭異,但似乎只針對本體,如今被我這靈扎紙人剋制啊!”
江牧臉色難看,目光不斷搜尋四周。既然是血祭之法制作的紙紮,那麼扎紙匠本體不可能離開紙人百步以外,否則無法操控。
只是這扎紙匠藏身潛息之法實在巧妙,江牧並未發現一點蹤跡。
這時,紙紮人再次迅猛的衝了上來。江牧咬緊牙關,雙手猛然甩出幾張火符,數道火球騰起,直撲紙紮人。紙紮人揮舞雙臂,“噗噗”的幾聲,劈開了火球。
藉此機會,江牧迅速抽出幾張輕身符貼上,身形一轉,如同一隻敏捷的豹子狂命奔逃。
紙紮人也反應過來,立即追了上來。
茂密的樹林中,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地穿梭著,江牧試圖利用地形來擺脫身後的追蹤者。然而無論他如何變換方向,紙人都能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片刻間,江牧再次被追上。情急之下,他強行凝聚為數不多的法力,打出一道雷霆,才勉強避過紙刀。
就在這時,紙紮人身形忽然微微一顫,雖然立即又恢復過來,但還是被江牧瞧得仔細。
“好!”江牧眼中精光一閃,腳步猛踏,往前奮力逃了十幾步。回頭一看,發現紙人果不其然停在了原地,並未繼續追來。
江牧繼續退了幾步,緊盯著紙人背後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確定了大概的範圍。
與此同時,他驅使著噬魂蟲以紙人為中心,向後百步扇形的範圍內開始搜尋。
“呵呵,這就是你的極限距離嗎?”江牧嗤笑一聲,故作幾分嘲諷。
紙人身體抖了抖,森寒的紙刀直指著江牧:“呸!你這賊貨,有本事不要逃啊!”
江牧攤了攤手,面露冷色:“前輩這靈扎之法確實不凡,不知可否將功法帶在身上?否則待會兒摸屍不得,實在是個遺憾啊!”
“你這該死的賊貨!”紙人氣得顫抖起來。若不是顧及江牧的‘死咒術’與手槍,他本體不敢鬧出動作暴露位置,否則非得扒了江牧的皮製作皮紙不可。
另一邊,噬魂蟲身影縱掠,又善於感知靈魂,已然尋到了扎紙匠的本體。
一株大樹後,一位身影矮小的男子一動不動,聲息全無,唯有眼神森寒如冰,這便是扎紙匠的本體了。
“被樹擋住了,如此便不能直接使用手槍了!”
江牧暗自嘆了口氣,儘管找到了本體,卻也只能僵持下去。根據剛才解決黑麵中年的情況來看,噬魂蟲僅能對煉靈境修士造成一瞬的僵硬,若無手槍配合,根本不可能獲勝。
如此一來,江牧只能伺機動手了。同時,江牧也在警戒著隱藏起來的另一個枯瘦老者。
只是這枯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