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和周崇進去又沿著村裡的路往前開了一段路,周崇看著在分岔路口等人的兩人,猜測應該是來接他們的,畢竟昨天就說好了會有兩個人來岔路口等他們,就怕地方太偏周崇他們走錯路了。
於是周崇將車停在兩人面前,搖下車窗對著兩人確認般問了句:“張豔家的?”
一早就站在這路口等的兩人,看著車內坐著的兩個年輕人,遲疑的點了點頭,又偷偷朝車裡的後座看去。
他們家找的人說今天會有天師上門來幫他們家解決這事,所以一大早他們就過來這裡等著了,就怕大師來了見他們沒來迎接,會覺得被怠慢了。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等來了人,搖下車窗看到的卻是兩個年輕人,所以兩人很默契的認為這兩個年輕的是大師的徒弟,真正的大師應該還坐在後車座。
所以兩人這才一直往車後座上看,但因為不敢偷看的太明顯,顯得他們不懂禮數;所以車後座究竟有沒有人,其實他們也沒看清。
知道張豔家的兩人在想什麼,周崇也沒急著解釋,因為分叉口的兩條路都過於狹小,車子不太方便開進去。
所以周崇將車停在稍微寬一點的旁邊後,便帶著姜早一起下了車,走到那兩人面前正式介紹道:
“你們好,我是特殊部門的周崇,這位是我們部門請過來的天師,姜大師。”
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也沒管那兩人臉上的錯愕,介紹完之後就示意兩人帶路了。
而這兩人全程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周崇示意的帶路去了。
那兩人在前面走,姜早和周崇跟在後面;因為兩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剛剛因為看了眼姜早只覺得她比他們見過的所有姑娘都好看。
但這麼好看的姑娘居然是天師,所以他們當時被周崇的兩句話砸得一下沒反應過來,只乖乖的順著周崇說的話去做。
走了好長一段路,這才看到不遠處的屋子,正在前面帶路的兩人中稍矮的那個步子稍微慢了一些,與周崇並排著走。
經過這段路,兩人的心情已經稍微平靜了些,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跟周崇他們介紹自己,於是刻意走慢了些與周崇並排且找了個話題顯得不那麼刻意。
“前面那個屋子就是豔姐家了,對了,我叫張建軍,前面那個是我哥叫張建國。我們兩個被家裡派來接兩位的,因為豔姐家裡現在人手不太夠,所以只能我們兩個來接了。”
“你們不是張豔家的人?”
一開始周崇以為這兩個就是張豔家的了,但聽張建軍後面的兩句話來看,似乎又不太像。
“我們是族親。”
族親?其實在現在的社會已經很少有族親這個說法了,就算是在很多的農村裡也不多了。沒想到張家這裡,居然還有族親的存在。
周崇表示知道了點點頭,隨後又問道:“那你們也知道張豔家裡的事了?”
“知道,現在我們整個族親的人大傢伙都曉得!一開始那張豔的爸整個人都挺精神的,身體好,在家時還經常去幫村裡人蓋新房做小工,賺點小工的錢。
後面我聽我奶說,那張豔的爸在張豔前夫的哥哥出殯的那天,跑去他家裡鬧。說張豔前夫的哥欠他的錢沒還,說什麼也要在出殯那邊讓他們家裡人把這個錢還了。
那天村裡人很多人在,都在勸他說等人家家裡把喪事辦完再說這個事,別耽誤了人家下葬的時間。
但是他不聽,後面還直接在地上撒起了潑;那家人沒辦法只能當場把欠的錢還給他了,這才沒耽誤下葬的時間。
後來沒過多久,張豔爸有天晚上在家裡睡覺到時候被一隻蜘蛛咬了。
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畢竟農村人一般被小蟲子咬都不會管,畢竟下地幹活時經常有很多小蟲子啥的。
但是第二天的時候突然被咬的地方腫得很嚴重,然後張豔姐就趕緊把他送醫院去了,看了之後沒發現多大的問題,打了針開了藥就回來了。
但是這事一出,村裡的老人都說這是張豔前夫的哥哥回來了,說是氣不過自己的葬禮有人鬧事,而且就這麼巧,張豔爸被咬的那天晚上剛好是她前夫的哥哥頭七。
不過張豔爸不信這個,任村裡老人說破嘴皮子也不信;這件事過去沒多久,有天他去山上砍柴的時候,突然被很粗的一根木頭砸到了胸口。
當時也就痛了一下,到也沒當回事,一直到半個月後胸口又開始疼了,這才說出來;然後張豔姐又帶著他去醫院拍了片,做了個檢查發現沒啥問題也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