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其實並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叔叔也不過才四十多歲而已，何談羨慕。”

顧雲就這樣和文軍聊著，方方面面，談天說地。

一直過了十幾分鍾，兩人都是如此默契的，誰也不提文莞。

文軍也不問文莞什麼時候回來，也不開口催促，只是陪著顧雲閒聊，彷彿忘記了還有個女兒在顧雲家中。

反正老婆孩子都沒在家，文軍也樂的和顧雲多聊聊，誰讓平日裡除了水水論壇外，也沒人陪他這個中年男人聊聊天呢。

而且一通瞎聊下來後，文軍發現自己和顧雲居然感覺還頗為投緣，不管聊點什麼他都能搭上話茬，聊到自己的痛點。

顧雲則一直在醞釀著開口的時機，他知道當兩人聊了這麼久，卻都絕口不提不提兩人間唯一有交集的那個點的時候，那麼就表明了文莞父親其實已經快要猜到自己的小心心思了。

至於為什麼能和文莞父親聊這麼久，你還真當顧雲上輩子一整個人生白活了啊？

雖然說他現在也有些迷茫，也有些沒有理清楚思緒，但這並不代表著他遺忘了他曾經的見識。

要不是對面是文莞父親的話，顧雲都能和他從站街一條街，聊到什麼長相的技師技術好。

咳咳！

應該是從三皇五帝，聊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才對！

一切直到文莞在旁邊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顧雲才終於開口說道，“叔叔，是這樣的，文莞說她今天晚上準備在我這留宿。”

“主要是我現在剛回來，害她白等了一天，所以我就想問問叔叔的意見能不能讓文莞在我這邊留宿一晚？”

還沒等對方回絕，顧雲便繼續補充道，“叔叔放心，有些事情我有分寸，我這邊雖然地方小了點，但是因為學姐偶爾也會過來住的原因，所以這邊還有一張學姐的大床，文莞可以睡那個。”

顧雲快速說完後，邊和文莞對視一眼，緊接著便緊張的注視著沒有動靜的手機。

可以說接下來文軍的答覆，直接關係著顧雲和文莞之間的關係究竟能夠走到那一步為止。

至少在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這邊的文軍聽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抬眼看了看桌子上那包開啟的香菸，剛剛他就是抽著這個在和顧雲聊天的。

嗯，那包煙就是顧雲上次來拜訪的時候，給自己買來的。

在顧雲遲遲不提文莞的時候，文軍就已經大致猜到他要說什麼了，所以一直也在心中考慮該如何回覆。

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所以即使對顧雲再怎麼滿意，也不能輕易放任。

但是吧，其實文軍是真的非常佩服顧雲的。

因為在這個時代，男女關係如此混亂潦草的時候，顧雲居然在和文莞確認關係前敢先行上門拜訪，文軍就很服他了。

因為其實他大可以不必如此，畢竟談戀愛這種事情，在文莞過了十八歲生日後，文軍心中就已經有了些許準備了。

至於之前老師口中的顧雲和文莞在早戀這件事，現在的文軍看來的話，絕對是老師在針對顧雲了。

畢竟顧雲真的不像他班主任口中所說的，那個毫無上進心，並且爛的徹底的小混混。

仔細想了想後，文軍才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什麼選擇權，因為女兒已經自己跑到顧雲家裡面去了，而且還不想回來了。

而且自己這個當爹的，不也剛剛還在抽著人家買來的香菸嗎？

這種待遇不都要等到準備訂婚了才有的嗎？

至少在文軍當時勾搭到上大學的王曉的時候，就是都談了兩年了，正式登門商量訂婚的時候，才給老丈人買了兩條好煙來著。

罷了罷了。

想到這裡，文軍頓時重新點燃一根香菸，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那頭道，“既然小莞想在那邊留宿的話，那就麻煩顧雲你了。”

“說實話，雖然說有些不捨得小莞，但小莞的第一個男朋友能是你，叔叔心裡還是很放心的。”

電話那頭暫時沉默，似乎是還沒從文軍答應了的欣喜中緩過神來。

而文軍則是吸了口煙繼續說道，“顧雲，其實有些時候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小心翼翼。”

“因為每個人的出身都是不可選擇的，是你的出身導致了你前半生的漂泊，這並不是因為你的能力問題，所以很多人的閒話你並不需要放在心上，至少現在叔叔很看好你。”

“前半生的漂泊不可避免，對於你來說，如今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