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哪能不知道,周嶼川是在躲著鬱榕?
雖然是她拿刀用自己的命逼他的,可他也沒想到,兒子會這樣抗拒啊?
她以為,只要結了婚,男人嘛,只要女人溫柔小意一點,忘了前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以後若是有了孩子,那誰還記得起,那個黎昭昭是誰?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兒子對黎昭昭的感情。
到如今,嶼川自從領證後,就開始躲著鬱榕,也躲著他們,似乎是眼不見心不煩。
“小榕,嶼川他確實沒有回來,這樣,等他回來了,媽一定給你打電話,怎麼樣?”周母面上堆起笑容來。
鬱榕心知怕是又白跑了一趟,也沒多說什麼,離開了周家。
這場婚事本就是她強求來的,是她用了自己全部的積蓄換來的,不然周嶼川,可能根本不記得,她鬱榕這麼個人。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若不是從第一眼看到他她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也不會默默在他身後等了那麼多年。
多可笑啊,一見鍾情這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他溫文爾雅,氣度翩然,是學生時代學校裡公認的校草,可她呢?她的長相放在人群中根本無法察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身材也不似大多數女孩那樣纖瘦,若不是從前還有大哥護著,在學校裡不知被霸凌了多少次了。
本以為她沒機會的,畢竟他和黎昭昭的感情那樣好,黎昭昭那樣明媚耀眼的姑娘,她自知是不及,所以從未想過要靠近打擾。
只遠遠的看一眼也心甘,可是偏偏上天就喜歡開玩笑,那樣郎才女貌的他們竟然也會分手。
她不知是何緣由,黎家斷了與周家的所有往來,兩家的婚事也就此作罷。
而周家恰好缺資金,既然上天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鬱榕當然要爭取。
她相信,總有一天,周嶼川一定會看見她的好的,現在不見她也沒關係,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鬱榕沒有太多氣餒,直接開車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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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昭回到龍鳳佳苑時接到了江宴初的電話。
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忘了告訴江宴初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實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雜,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昭昭。”
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昭昭無端端就覺得委屈了起來。
“江宴初,我好累呀。”
“嗯,我聽江宴月說了開業儀式上發生的意外了,抱歉,那個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心疼和歉意。
“不怪你啊,你是那麼大一個公司的總裁,手裡掌握著千萬人的命運,當然不會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啊,江宴初,我就是腦子有些亂,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兩個師哥都因為我受傷了。”黎昭昭說著。
“嗯?”江宴月不是說只有她那個張博師哥被陳怡捅了一刀嗎?怎麼會有兩個師哥受傷。
黎昭昭將下午去了醫院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宴初,電話那頭的男人哭笑不得,卻又心存感激。
若不是張博,恐怕受傷躺在醫院裡的,就是他的小姑娘了。
“那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感謝師哥救了我們家昭昭。”
“好啊。”
“對了,今天開業儀式,黎清歡也來了,她還跟我說了很多……”
昭昭將今天發生的事都大致說了一遍,最後才說到陳怡身上。
“江宴初,我和師哥沒做什麼的,就是上一次我說工作室裡還需要添點傢俱,師哥剛好提了一嘴,他家裡就是開傢俱店的,就在傢俱城那邊,所以就順道帶我過去看看。買完傢俱那路上不好打車,師哥送我回來,禮尚往來我請他吃了頓飯而已。”
才不是像陳怡口中說的什麼江宴初一走她就勾搭小白臉什麼的呢。
“昭昭不用跟我解釋。”電話那頭,男人輕笑一聲。
“我相信昭昭。”
“江宴初你真好。”昭昭笑起來。
“你知道嗎?師哥今天也給我擋刀了,在醫院還問起來,說我們當時在一起不也是因為你救了我嗎?問我今天他救了我,如果比你救我發生的要早的話,我會不會喜歡上他。”
“那昭昭是怎麼回答的?”
“不會啊。”這個答案倒是在江宴初的意料之外。
雖然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