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笑笑沒有說話。
她覺得似乎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要告訴江宴初來著,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對於想不起來的事情,黎昭昭並沒有過多去為難自己,而是約江宴初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卻不知,另一人卻因此而倒了黴。
幾天後,有媒體報道,鬱家三小姐,鬱星娛樂如今的執行總裁遇到多個車輛連環追尾事故,性命垂危,已送到江北市第一人民醫院搶救。
黎昭昭看到這則訊息的時候原本還在逗貝貝玩,看完後連忙給江宴初打了電話。
二人匆匆去了醫院。
他們到醫院時,鬱言已經守在了搶救室外,看上去神色十分擔憂。
看到江宴初和黎昭昭,忍不住紅了眼眶。
“宴初哥,你說榕榕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差,這種幾年都難得遇上的事怎麼就偏偏被她給遇上了。”
聽助理彙報說,現場的車子已經被撞得變了形,榕榕出了很多血,躺在搶救室中,生死未卜。
“意外是怎麼發生的?”黎昭昭慌張的問。
現在的天氣,路面並不算滑,怎麼會一下發生這樣嚴重的車禍事故呢?
鬱言沒精打采道:“助理去查了,那幾個司機,一個是酒鬼,出來前喝了酒,發生車禍的時候當場死亡,一個有路怒症,還有一個開車的時候在接電話沒注意路上的情況,這兩個追尾不算嚴重,只受了些輕傷。另外還有兩個,跟榕榕一樣進了手術室還沒出來。”
聽起來,似乎只是一個意外。
但是黎昭昭心中不知為何,無比肯定,這一定是溫琳的手法。
因為……鬱榕如今是周嶼川的妻子!
是了,她忘了提醒江宴初讓鬱榕小心點!
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但黎昭昭就是很肯定,只有溫琳,做事才會這樣的滴水不漏,讓人難以抓到證據。
哪怕是她做的,也不會讓她自己暴露於人前,一如當年溫琳對她做的。
但是沒有證據,就算是鬱榕在車禍中身亡,鬱家人也不會想到她身上。
這麼些年過去,溫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三個人在搶救室外待了幾個小時,周嶼川和周家人才姍姍來遲。
看到黎昭昭竟然也在,周嶼川眼中閃過驚喜之色,正要上前搭話,江宴初將黎昭昭往自己懷中拉了拉。
完全遮住周嶼川看小姑娘的視線。
狗東西,自己的老婆還在手術室裡搶救呢,他倒好,心思還敢放在昭昭身上。
江宴初在心底暗道。
黎昭昭今日會過來也只是因為鬱榕,她只想確定鬱榕的命能不能保住,此刻也並不想見到周嶼川,索性埋頭在江宴初懷裡,等著手術室裡的結果。
“周嶼川,你怎麼才來?”鬱言皺了皺眉,身為榕榕的丈夫,怎麼這麼晚才過來?這就是榕榕連嫁妝都要賣了去嫁的人?
過去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妹妹喜歡嫁了也就嫁了。就算是爺爺為了這件事訓斥榕榕他當時也只是笑笑,他們鬱家的女孩,想嫁給誰不行?還勸爺爺何必守著那些老規矩。
可是今日看到周嶼川,從這個男人的眼中,他看不到對榕榕的一絲一毫的愛意。鬱言才皺了皺眉。
再怎麼說,榕榕也是他妹妹,是鬱家人,在父母過世之前,也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後來爸媽和大哥相繼出事之後,那麼小的一個小不點就被爺爺欽點去扛起整個鬱星娛樂的未來。
可妹妹一聲不吭的接下來,帶領鬱星走上今天的輝煌,他只見過榕榕唯一一次低下頭,是求爺爺,同意她賣了嫁妝,嫁給周嶼川。
鬱言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就是榕榕賣了嫁妝也要求得的人嗎?
“二哥。”周嶼川表情冷淡的打了招呼,然後和周家人一起在鬱言對面的長椅上坐下。
鬱言沒有搭理他,搶救室外連空氣都沉默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搶救室的門被開啟。
鬱言第一個衝了過去。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鬱言一把抓住第一個出來的白大褂。
“病人已經搶救回來了,目前生命體徵平穩,但是還需要住院多觀察一段時間。”
白大褂拉開鬱言,讓開通道的位置,讓護士將人推到普通病房去。
聽到鬱榕沒事了,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昭昭心裡也鬆快了一下,幸好,鬱榕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