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過多久,就被老師發現通知了那男人,小清歡又被抓了回去。
這一次,小清歡幾乎被打個半死,在家整整昏迷了半個月才醒過來。
那之後,男人看她看的更嚴,根本不給她絲毫能逃跑的機會。
黎清歡九歲時,在男人又一次欺身上來想要染指她時,她失手,用刀捅死了男人。
因為她身上渾身的傷痕,又不滿十四歲,男人虐打幼童是事實,最終並沒有給黎清歡判刑。
黎清歡再次被送到孤兒院,但是市裡的孤兒院都聽說她殺了人,哪怕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但是也沒人敢收這樣的人。
小清歡只得流落在外,做了幾天小乞丐。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過幾日,小清歡就被某個人販子團伙看中將她擄走。
九歲到十二歲的三年,資料上一片空白,誰也不知她究竟經歷過什麼。
只是十二歲那年,人販子團伙被抓獲,小清歡也被順利解救出來,那時,她已經到了遠離江北三千多公里外的葉城。
昔日還算白淨的小姑娘面黃肌瘦,眼神黯淡無光,卻無端透露出一種兇狠的氣息。
十二歲的清歡又被送到了福利院。
不久後再次被人收養,可是也許真的時運不濟,收養她的這家人家裡是有個女兒的,只是生下來就體弱多病,收養她,只不過是為了給女兒養一個活的血包。
這種事情在豪門圈子裡也並不少見。
但,黎清歡頑強的沒有死在手術檯上,倒是那個女孩,在換了黎清歡的一顆腎後,身體還是產生了排異反應,死掉了。
對此,那對夫婦並沒有對捐獻腎源的黎清歡有絲毫感激,反而認為,是黎清歡害死了他們最疼愛的女兒。
於是夫婦倆一怒之下,將年僅14歲的女孩賣去了國外的三不管地帶。
三年後,黎夫人為黎君墨求醫途中,被人搶了包,恰好遇到失散多年的親女兒還包……
十七歲的黎清歡和黎母年輕時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或許是母女天性,只一眼,黎母就認定了那是自己的孩子。
黎清歡也因此被帶回了江北,帶回了黎家。
對於黎清歡過去遭遇的苦難,何皎皎不知昭昭是如何想的,只是自那之後,她真的如第一次見面時黎清歡所說的那樣,再也不曾去過那些可能會遇到黎清歡的宴會。
唯有她訂婚那次,是例外,而在那之後,黎清歡又去江南救昭昭,那時她還怕黎清歡是去落井下石的,但並不是……
在遭遇了這麼多之後,她,還能如此,也是極為難得的吧?
“皎皎,皎皎?”黎昭昭看著有些出神的皎皎,叫了她好幾聲也沒人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呃……怎麼了昭昭?”皎皎回過神來。
“沒事兒,就是對你和大哥之間的事兒比較好奇,皎皎,跟我說說細節唄,你倆到底誰先追的誰啊……”黎昭昭眼中充滿了八卦的光芒。
“昭昭……”
兩個女孩子在房間裡說了好一會兒話,何父和江宴初的棋局也在繼續。
傍晚時分,黎君書才姍姍來遲。
“抱歉,伯父伯母,我來遲了。”黎君書手上拎著好些禮物,額間還有幾滴汗。
“不晚不晚,你這孩子,來就來了,怎麼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君書,快來坐。”何母笑道,這些天,黎君書是如何為了自家女兒跑前跑後的他們可一直看在眼裡的,就連稱呼也從開始時的黎總變成了君書。
“聽皎皎說伯父喜歡喝茶,剛好我前些日子託朋友買的廬山雲霧,帶給伯父嚐嚐。”
“有心了有心了,快來坐。”何母招待黎君書,一面讓傭人把兩位小姐喊下來。
晚餐何母按每個人的口味都準備了菜,菜量不大,但十分精緻味美,一餐下來賓主盡歡。
晚餐後,江宴初載著黎昭昭回去,黎君書也緊隨其後,何父何母並未發現自家女兒的目光一直落在剛剛離開的男人身上。
翌日,黎昭昭買了些水果,去醫院看望鬱榕。
鬱榕上次車禍有些嚴重,至今都還躺在醫院裡,雖然人醒了,但是身上肋骨多處斷裂,還需要好生將養著,鬱家老爺子這一次也是鐵了心要磨鍊二孫子,於是鬱榕便安心在醫院住了下來。
黎昭昭去了鬱榕所在的高階病房,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我是黎昭昭,來看望鬱榕。”昭昭揚了揚手中的鮮花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