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初看著自己身上的才穿了不到兩個小時的高定西裝,有些心疼的皺眉。
這身可是月月花了大價錢做的,這下,怎麼跟她交代?那丫頭知道了不得鬧死他?
真是麻煩!
江宴初皺眉伸出手,將醉鬼從懷裡推開讓她自己站好,再次看向自己的衣服,沾染了不少嘔吐物,是沒法穿了。
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江越發訊息。
下一秒剛剛站直的小醉鬼就往旁邊的洗手池倒去。
江宴初沒有伸手,冷眼看著她磕到洗手池上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對,對不起。”
小醉鬼揉了揉發痛的腦殼,漂亮的眸子瞪大了些,看到了江宴初身上的汙漬,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站還站不穩就開始給他道歉。
“嘔——”看著小醉鬼趴在洗手池邊吐,江宴初皺著眉往一旁挪了兩步,嫌棄之色十分明顯。
“你,你放心,弄髒了你的衣服,我會賠你的。”吐完的黎昭昭似乎清醒了幾分。
“兩千萬,刷卡還是轉賬?”江宴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轉、轉賬。”兩千萬,她有,賠得起。
黎昭昭想從包裡摸手機,在身上摸了半天發現,哦,她沒帶包。
全身上下,只有口袋裡裝了一張身份證。
“這個壓你這兒,你拿著,你等著我,我去拿包,去,去去就來。”
黎昭昭說著,將身份證拍到江宴初手上,然後往外走。
江宴初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眸色深深。
低頭看向某人的身份證。
黎昭昭。
“唉?宴初,你怎麼在這裡,都等你呢。”鬱言從包廂裡出來,看見江宴初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發愣。
“你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月月送給你的?你就不怕她回頭找你算賬啊?”鬱言看著江宴初丟在垃圾桶上的西服。
嘖,這可是行走的兩千萬啊,月月的大手筆可是花了大價錢定做的,他就這樣對待?
江宴初沉著臉沒說話。
直到走近了看到那西服外套上大片的汙漬,還散發著味道,鬱言沒忍住掩鼻退後兩步。
“你這是怎麼搞的啊?”嘖,一頓飯痛失兩千萬,看得出來江宴初心情不是很美妙了。
“剛才遇到一個醉鬼,吐身上了。我已經給江越發過微信,讓他來接我,你們玩吧,我一會兒就先回去了。”江宴初開口道。
“行吧。”鬱言看了他一眼,回了包廂。
江宴初站在一旁,每個進出洗手間的人都會多瞧他一眼。
儘管外套丟掉了,但是襯衣上的味道還是揮散不去,江宴初眸色深沉。
“帥哥,需要幫忙嗎?”幾個女孩子進洗手間的時候看了他好幾眼,出來時見他還在,有一個便大著膽子上前搭話。
江宴初皺眉拒絕道:“不需要,謝謝。”
心下不忘暗罵江越的速度真是比烏龜還慢。
一直等到江越拿來新的衣服,江宴初都沒等到那個說去去就回的小醉鬼。
呵,小騙子。
另一邊,思悅公司,辦公室內。
“澤然,我朋友發訊息說好像看見你家皎皎了。小姑娘似乎眼眶紅的不行,好像哭過了,怎麼,你惹人家不開心了?”好友看著景澤然開口打趣道。
“別逗了,就澤然,他哪裡敢惹那位小祖宗不開心,成日裡都恨不得捧在手心呢。”另一位笑著接話。
“別渾說,你朋友在哪裡看見皎皎的?”
聽完好友的話,景澤然眉宇間的擔憂不似作假,皎皎不是說今天下午都要查資料寫論文的嗎?怎麼會哭?她去了哪裡?
“就在楓和園,我朋友去談生意,剛好撞上兩個小姑娘,他以前遠遠見過你家皎皎一面,這才跟我說的。”
“知道了,我出去一趟。”景澤然從桌面一把抓起了車鑰匙。
“唉,澤然,一會兒王總就來了。”
“你們招待就是。”男人說著,拿起外套就離開了。
“戀愛中的男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景澤然一路驅車趕到楓和園,看到何皎皎,果然,眼眶紅紅的,是才哭過不久的模樣。
“皎皎,你怎麼了?”
“澤然哥哥,你怎麼來了?”何皎皎看到面前面露焦急的男人,滿臉詫異。
“朋友說在這兒看到你,好像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