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初?”
石橋上,黎昭昭琉璃般的眼眸中閃過詫異的神色,他,怎麼會也在這裡?是巧合吧?
“嗯,黎昭昭,真巧。”江宴初笑著跟她打招呼,昭昭整個人都看呆了。
他笑起來,好似江南都失了顏色,當真禍水。
“昭昭?”何皎皎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得,這顏狗又走神了。
“咳咳,江宴初,這是我朋友,何皎皎。”昭昭介紹道。
“何小姐,幸會。”江宴初含笑致意。
“江先生,久仰大名。”
皎皎眼神帶著幾分警惕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江宴初,她當然知道。
只不過,昭昭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江宴初啊?
“兩位是來旅遊的?”江宴初先開口。
“嗯。江先生也是?”
“這倒不是,只是公司有業務洽談需要。”江宴初跟何皎皎寒暄著,目光卻始終看著某個小丫頭,小丫頭盯著他瞧,一雙眼眨也不眨的,江宴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倒是沒有說謊,他確實是過來談合作的,三天前就到了這邊,只是沒想到她也會來這裡。
“既如此,我們也不便打擾江先生,先走一步。”
皎皎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再待下去,昭昭這丫頭的形象就全沒了。
“好。”江宴初點頭,側過身子,讓她們先走。
石橋上,兩個女孩往東走,矜貴清冷的男人卻在原地駐足回顧,他身形玉立,像極了古代大家培養出的矜貴公子,站在煙雨江南中,美如畫卷。
下了石橋,轉過街角的瞬間,皎皎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那清雋如玉的男人還撐著傘站在那裡,視線落在她身邊的女孩身上,目光繾綣。
雖然距離有些遠了,但是皎皎就是很肯定,他看的,就是昭昭。
而且,這個江宴初,看著昭昭的眼神,好像很……深情?
是她的錯覺嗎?
“昭昭,你和江宴初,認識啊?”
“別提了,他現在是我債主。”
何皎皎瞪大了一雙美目,盯著她,“債主?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跟周嶼川分手那次,不是去楓和園吃飯嘛,去洗手間的時候遇上了。”
“然後呢?”
“然後我吐了他一身。”黎昭昭生無可戀道。
“咳咳——”何皎皎被奶茶嗆到,看著她,神色莫名。
“後來呢?”
“後來他讓我賠錢。”黎昭昭攤攤手,滿臉無奈。
“賠多少?”
“兩千萬。”
“就這樣?只是賠錢?”何皎皎不可思議的看著昭昭。
“昭昭,我覺得你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蹟。”何皎皎扶額,那可是江宴初啊。
整個江北誰不知道,江宴初雖然看上去溫和如玉,但他有很嚴重的潔癖。
據傳聞,江宴初最初進入商圈,因為容貌太亮眼被圈裡的某位大佬看上,幾次三番想要得到他。
可江宴初不識好歹的拒絕讓那位大佬生氣了,拿起一個酒瓶子砸到人腦袋上,給他開了瓢。
據說酒水混著血跡濺到江宴初的衣服上,江宴初原本平靜的臉一下就變了。
再後來,反正……那位大佬和他的手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
但是道上自那之後,江宴初性情古怪的名號就傳開了。
平時看上去就是清雋矜貴的高嶺之花,可是誰要是犯了他的忌諱……總之現在沒人敢觸他的黴頭。
可是,昭昭吐了他一身,居然只是賠點錢?
“啥?”黎昭昭不明所以。
“你沒聽過江宴初的傳聞嗎?”
“聽過啊,傳聞嘛,誰沒有呢?”
黎昭昭昂著頭,有啥大不了的,再差還能差的過她?
“這倒是。昭昭,我有種直覺,他肯定喜歡你。”
何皎皎再怎麼不願意也得承認,昭昭在圈子裡的名聲,比起江宴初,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圈子裡說起江宴初,形容詞大都是什麼清冷矜貴的霸總啊,江北傑出青年才俊啊之類的褒義詞彙,只有少數是說他商場上手段狠辣,不留情面之類的。
況且這人,從剛才打照面來看,只要不惹到他,倒也不算是很難相與的人。
至於形容昭昭的,那就簡單多了,清一色的都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