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曲家大權不會落到李芷珊手上,曲惟馨到底還是親自去了曲家老宅。
曲家老宅不知從何時起,再也沒了歡聲笑語,冷冰冰的。
曲惟馨到的時候,曲巧巧已經被李芷珊送走了,偌大一個曲家老宅,除了門口的那些保鏢,便只剩下她一人。
“李芷珊,被自己的親女兒背叛,怕是不好受吧?”曲惟馨嘲諷的看著這個女人。
明明是比自己還小的年紀,卻能那樣有心計的爬上父親的床……
“我還以為,你有多沉得住氣呢。”李芷珊坐在沙發上,手上端著一杯白毫銀針。
自從曲巧巧給她下毒,她就讓人去查了曲巧巧都見過誰。
幾乎不怎麼費力,就得知是曲惟馨在背後搗鬼。
這位眼高於頂的曲家大小姐啊,野心十足,怎麼會看著曲家就這樣落到她一個外姓人手中呢?
曲惟馨高高在上慣了,被人這般心直口快的拆穿,面色並不好看。
“坐吧。”李芷珊示意。
曲惟馨踩著恨天高“噠噠噠”的走到李芷珊左側的沙發上坐下。
李芷珊慢條斯理的給她展示了一遍茶藝。
不得不說,李芷珊這個女人還是有點東西的。
這一手茶藝,沒個十來年是練不出的。
也難怪,能憑著一己之身將她的父親和弟弟都迷得團團轉,就連死了,都惦記著要將曲家給她。
“聽明德說,你和老爺子一樣喜歡喝六安瓜片,只是可惜了,老爺子去後,家裡就沒了這一味茶。這白毫銀針,雖不似六安瓜片那般醇厚回甘,但清透爽口。你嚐嚐。”
一杯白毫銀針放到了曲惟馨面前。
“我不是來喝茶的,李芷珊,你是個聰明人。”看著杯中白毫密被,色白如銀的茶葉在杯中沉浮,曲惟馨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女人。
“你今天能來找我,一定是有把握的,不是嗎?”李芷珊沒有抬頭看她,反而是垂下眼瞼,輕啜一口茶,而後慢條斯理的將茶杯放到了茶几上。
“呵,你倒聰明,李芷珊,曲巧巧不是我父親的孩子。”曲惟馨看著李芷珊的眼眸,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慌亂來。
但李芷珊並未露出她所期待的表情。
“巧巧姓曲,自然是曲家的孩子。”
這話說的,讓曲惟馨都有些佩服她。
“不過。”李芷珊話鋒一轉。
“溫琳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鬱家大少爺的嗎?”
那次,曲巧巧去了這位溫夫人的宴會,也是她陪著溫琳去換的衣服。
可是那日回來,巧巧便說出事了。
在那之後,事情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的,溫琳突然就要大張旗鼓的跟鬱家剛剛回國的大少爺定親,甚至在訂婚後幾個月內就要成婚。
李芷珊不得不去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她看了曲惟馨一眼,雖然她面上很鎮定,但眼底閃過的一絲情緒還是被李芷珊捕捉到了。
真是有趣,她不過是詐一詐曲惟馨,沒想到,這其中,還真的有隱情啊。
“這是自然。”聽得李芷珊問出這樣的話來,曲惟馨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只是心底有些疑惑,這件事他們瞞的隱秘,李芷珊這個女人是何時知道的?又是何時開始關注琳琳的?
琳琳說過,這個計劃,只准成功不準失敗。
若是李芷珊真的知道些什麼的話,那就……不能再留著了。
“我隨口一問,你緊張什麼?”李芷珊淡淡的笑。
曲惟馨看著這個與過去相差甚大的女人。
被父親娶回曲家後,她在曲家的地位也並不高,只有跪著伺候父親的份兒。
直到生下了曲巧巧,地位才稍有提高,曲家的傭人也會稱她一句夫人。
不過,這女人溫順怯懦,在父親面前更是卑微如螻蟻。
除了給父親暖床,她的地位甚至比不上曲家做飯的傭人。
後來她用那些狐媚子方法爬上了弟弟的床,也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跟如今這副看似溫柔實則強勢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李芷珊,你過去不過是在我父親跟前跪著伺候的,誰準你這般與我說話的?”曲惟馨才接受不了過去那樣低賤到塵埃裡的女人如今竟然還想爬到自己頭上去。
“你也說,那是過去了。”
“如今,老爺子死了,明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