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初開完會回來就瞧見小姑娘坐在他的辦公室裡,看著他窗邊的綠蘿在發呆。
“昭昭。”
“想什麼呢?”
這麼入神,連他進來都沒發覺嗎?
“你開完會了。”黎昭昭回過神來,看向江宴初。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小姑娘語氣嚴肅又認真。
“好好好。”江宴初看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昭昭真是可愛。
“江宴初,我跟你說正事呢,不許笑。”黎昭昭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
“好,不笑,聽昭昭說正事,說吧,昭昭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眼看小姑娘要炸毛了,江宴初趕忙收起了調笑的姿態,正色道。
“是關於月月的事情,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黎昭昭語氣嚴肅又認真。
聽到妹妹的名字,江宴初有一瞬間的失神。
“昭昭……”
“你聽我說,我今兒見了一個人,她給了我一樣東西……”昭昭從包裡將項鍊拿了出來。
“你是月月的哥哥,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是月月的手筆,而且,是才刻了沒多久的。”黎昭昭頓了頓。
“我曾經答應過月月,對於她的所有事情,我都會為她保密。這兩年來我知道你用了很多方法只想把人找回來,依舊沒有告訴你她的相關線索。”
“我知道。”
江宴初點頭,當初還是他讓江越去接的昭昭來幫他開導妹妹,妹妹才肯走出房間的。
他知道,二人肯定說了什麼,沒有告訴他,說明昭昭是要為月月保密的。
他不強求。
可是他和月月是雙生子,或許普通人不懂,他們之間無論誰有危險,另一個人都會有心靈感應的。
那是月月離開了大半年後,有一晚,他的心臟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感應的到,是月月有了危險。
所以自那之後,他才又開始找人四處尋找月月的下落。
可是月月將她的行蹤抹的太乾淨了,他怎麼都遍尋不到。
所以才會在雲舒拿出了一段關於月月模糊的影像時,不惜從訂婚宴上離開。
只是最終,也沒能找到什麼有效的線索。
只是昭昭今日過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今日來,跟你說這些,是月月託人帶了話來,她希望你停下找她的行動,不要再繼續了,最多三年,她會回來的。”對於雲琪的這話,黎昭昭並沒有懷疑它的真實性。
“你大費周章,必然會讓月月有所察覺。我雖然不清楚月月如今的具體處境,但是你瞭解她,她想要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我們能做的,只是配合她,不去幹擾她,給她帶來危險。江宴初,你明白嗎?”黎昭昭看著男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江宴初沒說話,昭昭雖然什麼有效的資訊都沒告訴他,但是她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
月月如今還有閒情逸致刻玉石,說明她的處境不算差,亦或者說,她最艱難的那段時光已經度過去了。
但若他執意追查下去,後果,很可能不僅不能將人帶回來,反而會讓月月陷入危險的局面。
“好。”江宴初沉思片刻,點頭。
見他應允下來,黎昭昭心底才鬆了一口氣。
她無條件相信月月的能力,所以,為了不打斷月月的計劃,她必須勸住江宴初。
好在,他還沒有失了理智。
他們能做的也只是這般了,剩下的,就要靠月月自己了。
那一定是條極為艱難的路,但是,黎昭昭相信,月月一定能走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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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琳最近幾天脾氣特別大,傭人都不敢往她身邊湊,生怕一不留心就被這位大少夫人罵上幾句。
幾個傭人心中嘀咕,從前人人都說,溫家的女兒最是溫柔知禮,可是她們瞧著大少夫人如今的樣子,哪有一點溫柔的樣子?
倒是大少爺,說大少夫人最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心情不佳,讓她們別往心裡去。
可是幾個傭人瞧著,總覺得這位大少夫人貌似怪怪的。
“大少夫人,安安少爺該餵奶了。”傭人小蓮敲門進來,輕聲說道。
“嗯,抱下去吧。”
見大少夫人沒發火砸東西,小蓮如蒙大赦般,連忙將安安少爺抱走去餵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