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梯異常的提示音響起,鬱榕才及時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腳,重新回到了酒店的走廊上。
方才送餐的服務員已經進去了,鬱榕走到2006房門口站定。
正要敲門,房門便從裡面被開啟了。
露出推著餐車的服務員和周嶼川凌亂的襯衫,襯衫領口處似乎還有著點點抓痕。
鬱榕的臉白了三分,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一步。
周嶼川看見鬱榕,也十分詫異。
“你怎麼會在這裡?”男人皺眉。
“那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鬱榕反問道。
這一刻,她說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看著周嶼川臉頰邊還未完全擦去的唇印,只覺渾身的血都凝固了。
冷的徹骨!
服務員看出他們之間的氛圍不對,推著餐車飛速離開,將空間留給二人。
心底卻在止不住的嘀咕,這該不會是正宮來抓姦的吧?
“我……”周嶼川想說什麼,但好似又顧忌著什麼。
“鬱榕,你先回去好不好?”他態度難得溫和,平時鬱榕待他脾氣極好,他說什麼她都會應。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鬱榕卻一反常態,倔強的在門口看著他。
“不行,你不能進去。”周嶼川眼底有一瞬間的慌亂。
不可以!
他答應了她的!
“為什麼不可以?”鬱榕難過的看著周嶼川,這個自己愛慕多年的男人。
“我來看看,在結婚紀念日當天都需要我丈夫親自來酒店開房照顧的人,都不可以嗎?”
周嶼川第一次聽到鬱榕這樣尖鑽刻薄的話,眉目不喜的蹙在一塊,鬱榕說這話太難聽了。
“夠了,鬱榕,回去,別鬧了。”
他不想再讓她說下去。
可是鬱榕卻固執的不肯走,二人在門口僵持不下。
這時,房間內的水聲戛然而止,浴室門開啟,傳來了一道嬌弱的女聲。
“阿川,是誰啊?”
鬱榕看到了他身後的女人。
女人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件浴袍,浴袍碼數偏小,堪堪遮住她的大腿部位。
女人面色被水蒸氣蒸的紅潤,溼漉漉的發披在肩頭,看上去格外的清純動人。
那張臉,鬱榕再熟悉不過。
是溫琳!
房間裡的溫琳看見鬱榕時,似乎下意識的往周嶼川的身後躲了躲。
“鬱榕,你先回去。”周嶼川看到溫琳出來,目光就從鬱榕身上移開了。
鬱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酒店。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險些被車撞了。
司機罵罵咧咧了半天,看她傻站著,說了句“晦氣”揚長而去。
鬱榕回到鬱家老宅。
鬱家老爺子出去跟老朋友下棋喝茶去了,鬱言也去了公司,家裡只有傭人在。
“呀,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傭人眼尖的發現小姐的裙子被什麼東西劃破了,破壞了裙子整體的美感。
小姐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
鬱榕沒說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直到傍晚,鬱言和鬱老爺子回家時,鬱榕依舊未下樓。
“小姐回來了嗎?”鬱言隨口問道。
今天是榕榕跟周嶼川的結婚紀念日,想來也不會那麼早就回來。
不過,他還打算跟她分享個大瓜呢,還是下午吃到的瓜,想來,妹妹肯定會喜歡!
誰知道傭人開口卻說道:“老爺,二少爺,小姐不到中午就回來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直沒有下來過。”
鬱老爺子和鬱言對視一眼。
“爺爺,別擔心,我去看看榕榕。”
“嗯。”鬱家老爺子雖然重男輕女,但年紀越發大了,鬱榕又是乖巧聽話的孫女,他心裡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鬱言心裡納悶著,難道周嶼川惹了妹妹生氣嗎?
明明早上榕榕出門的時候還是一臉開心的。
敲了敲門,卻半天沒人應。
“榕榕,是我,二哥。”
“開開門,榕榕,誰欺負你了?告訴二哥好不好?”
“榕榕,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二哥現在就去把周嶼川那小子揪出來打一頓……”
話音落,房門被開啟。
鬱言看著鬱榕的時候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