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將事情報告給江宴初,說是找到了疑似當初迷暈鬱榕的人。
只要將人抓住,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時候,鬱榕竟然在看守所裡,畏罪自殺了。
這訊息傳來時打了所有人一個猝不及防。
鬱家老爺子更是當天就被送往了醫院。
鬱榕?畏罪自殺?
沒人會把這兩個詞聯絡在一起。
因為鬱榕儘管容貌身材各方面都不起眼,但是,她絕對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
但是這樣的人,竟然會自殺在看守所裡,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黎昭昭和江宴初都不相信,周嶼川也難以置信。
鬱榕怎麼會自殺呢?
她明明說過,不是她做的,所以,她不可能畏罪,更不可能自殺。
更甚至,她應該是最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個人。
可是這樣的鬱榕,怎麼會自殺?
但警局那邊查過了鬱榕的屍身,她的確是自殺的。
她打碎了一個玻璃杯,私藏了一塊碎玻璃割了腕。
鬱言,把她火化了。
他手裡抱著鬱榕的骨灰盒,神色冰冷的坐在搶救室門口,等著裡面爺爺的訊息。
彷彿這世上,再也沒人能打動他。
周嶼川想帶走鬱榕的骨灰,但是看著鬱言的模樣,也只好暫時按捺住。
倒是溫琳,聽說鬱榕的死訊和鬱家老爺子進了搶救室之後,匆匆趕來。
“鬱榕……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節哀,爺爺現在怎麼樣了?”溫琳關切道。
於情於理,儘管鬱池死了,但她好歹也是鬱池的妻子,若是什麼都不過問,也顯得太過無情。
“滾。”鬱言看到她,第一次沒有喊她大嫂,而是讓她‘滾’。
“我……我只是好心來關心一下爺爺,鬱言你別這樣。”溫琳楚楚可憐。
“我爺爺不需要你關心,滾。”鬱言猩紅了眼,看著溫琳的目光猶如要吃人一般,將溫琳嚇得當即後退了兩步,要不是周嶼川上前扶住了她,險些就要摔倒。
“鬱言,溫琳她好歹也是大嫂,況且今天過來也只是關心爺爺,你這也說話太難聽了些。”周嶼川忍不住開口。
鬱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不慣你就跟她一起滾。”
周嶼川看向溫琳,“你先回去吧,爺爺沒事了我告訴你,他現在情緒激動,說話口不擇言,你也別往心裡去。”
溫琳點點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醫院。
周嶼川和鬱言在搶救室門口等了一夜,手術室的燈才總算是熄滅了。
醫生說,鬱家老爺子這次算是從鬼門關裡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以後,不可以再受到大的刺激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各個功能都在衰竭,若是再受到嚴重的刺激,就無力迴天了。
鬱言沉默的點點頭,看向病床上還在昏睡的老爺子。
爺爺雖然受老一輩傳統思想的影響,十分重男輕女,從小就待鬱榕並不算好。
但是,鬱榕畢竟是爺爺唯一的孫女。
就算是條狗,養在身邊二十多年也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親孫女呢?
只是爺爺的面子和自尊心並不允許他對鬱榕直接的好。
也讓榕榕誤會,爺爺心裡沒那麼喜歡她這個孫女。
怕是榕榕就算死了也想不到,老爺子竟然在聽到她的死訊之後險些沒有搶救過來。
就算他再不肯承認對孫女的愛,可是身體的反應到底騙不了人的。
榕榕,你看的到嗎?
鬱言終日守在鬱老爺子身邊照顧。
偌大的鬱家,終於,也只剩下了他和爺爺兩個人。
鬱言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周嶼川幾次想找他要回鬱榕的骨灰,都被他搪塞過去。
他看的出來,周嶼川沒有那麼喜歡榕榕。
起碼,他沒有像榕榕喜歡他那麼喜歡她。
所以,他不想將榕榕的骨灰交給周嶼川。
榕榕生前是傻了一些,戀愛腦了一些,為了他甚至願意把自己八個億的嫁妝都雙手奉上,更是用資源幫助了周家良多。
可是她死後,周家人除了周嶼川來過,其他人連面都沒有露。
可見這家人都是些什麼心性。
那八個億,但凡換一家人,也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