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隱隱帶出暗藏的恨意來，秦暮曉雙眸一轉，回道：

“如果我說，我和戚芷不一樣呢？”

這話把周揚給逗笑了。

“每個女人都說自己不一樣，不過是花言巧語罷了。”

“是嗎？你聽過幾個女人這麼說，戚芷對你說過？”

“…油嘴滑舌。”

不逗了，這人又不是小豹子，秦暮曉無意在周揚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只回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真沒打算要和戚芷一起研究狂躁藥劑，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她和那些獨行者做交易，然後暗示他們去我們諾亞園那尋找物資，藉此實驗藥劑的效果，那些獨行者都死了，我們園裡也損失了幾個有戰鬥力的進化人，我們本來過來光合是來找你們算賬的，只是沒想到會碰上熟人。”

周揚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熟人不是正好，你們調查藥劑，是因為這個藥劑讓你們有所損失，如果你們…或者說是你，秦組長，如果這個藥劑能讓你也獲利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戚芷一樣沉迷於進化人的研究的，我覺得現在挺好，對怎麼讓進化人變得更強不感興趣，你要是生活在諾亞園，就會知道我們已經在構建一個新世界了，在我們那，人們慢慢可以回到末世前的狀態，如果說c病毒是大自然對我們人類的懲罰，那麼它的懲罰已經差不多過去了，現在是時候安頓下來，而不是開始研究這些有的沒的。”

“回到末世前…”

周揚恍惚了一下，對他來說，這好像是上世紀的事，而現在的他已經習慣活在這個壓抑絕望的末世裡了。

“那又如何呢？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似乎對你的妻主很不滿，你想離開她嗎？”

秦暮曉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周揚，試圖捕捉他面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戚芷研究這個藥劑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而我也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真心把我當組長看待，只不過是想我幫她的忙。”

周揚冷下臉色，他不相信秦暮曉是猜出的他和戚芷關係不好，他只認為這是秦初告訴秦暮曉的。

“我不需要你幫我，我也不信任你，如果你要對付戚芷，請便，沒有別的事的話，秦組長請離開吧。”

“周先生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這可比一個人面對要好得多吧。”

“你一個女人懂什麼？”

周揚站起身來，儼然一副送客的態度。

“秦組長，剛才說的這些，我就當沒聽到，您請回吧。”

令他沒想到的是，秦暮曉忽然耍起無賴來了，整個人往後一仰，癱坐在沙發上。

“這可不行啊，周先生，你先是到我愛人面前胡說八道了一通有的沒的，讓他信以為真，還跟我鬧脾氣，我來找你，只是想尋求一個解釋，還大發慈悲的想要幫你，你就這麼對我？”

周揚的臉色難看起來，說實話，他還真怕秦暮曉在這裡耍無賴。

“秦組長，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怎麼樣，我要你去跟秦初說清楚，說你說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戚芷那邊，我會假意先跟她合作，我不想秦初在這個時候跟我鬧脾氣。”

“…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我不覺得他會信。”

周揚不加猶豫，只想趕緊把秦暮曉這個不速之客打發走。

秦暮曉依言站起身來，路過周揚身邊的時候，她輕聲道：

“周先生，我希望你可以勇敢一點，生活是自己的，這個末世確實很令人絕望，但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勞秦組長操心。”

秦暮曉走了。

回去的時候，張蕪和金珏兩人還在客廳坐著，可以說是閒的發毛了，她對兩人笑了笑，得知秦初還悶在房間裡頭，說是怎麼喊都不肯出來。

臥室裡，秦初正站在窗前發呆，一條長尾沒什麼精神的垂在屁股後邊，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張開雙臂，把人抱在懷裡。

“我去找了周揚，他都跟我說了。”

“嗯…”

“我發誓那絕對是一個誤會，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實驗品看。”

“嗯…”

嗯什麼嗯呀，不會說話了是吧？秦暮曉忍無可忍的把人轉過來，讓秦初與她面對面，低頭往小豹子的嘴上啃了一口，嗔怒道：

“我都否認了，你就這個反應？”

“我被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