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骨的疼痛自然是難以容忍,但秦暮曉喊過一聲,畢竟腿是她自己打斷的,她蒼白著一張臉,雙眸默默的觀察著沈見謙神情的變化,心中有所考量。
男人面上的淚水流了一會兒,他才一陣恍惚,後知後覺的擦了擦臉,看見掌心裡的溼潤時,頓時皺起眉宇,惱羞成怒,只怕在他的心裡,也十分痛恨這般還在為秦暮曉這個負心女人哭泣的自己。
不過嘛,他滿心的戒備終究是放下了一點,面無表情的徑直拉開秦暮曉的下襬,就要去扒她的褲子。
秦暮曉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沈見謙是想看她腿上的傷,便也由他去了。
注視著那本該修長無暇的雙腿,逐漸變得青紫腫脹起來,沈見謙總算是確認了,秦莫笑短時間之內是站不起來了。
他將手放上去,果不其然,面前的女人本能的微微往後一縮,這個動作讓他勾了勾唇,破天荒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怎麼,後悔了?”
他似乎在得意自己找到了秦暮曉想用苦肉計,博取他憐憫的破綻。
沈見謙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他恨秦暮曉,卻對這個女人抱著失而復得的複雜情感,甚至還重新有了患得患失的情緒,哪怕他將自己的心情死死的藏了起來,但不可避免的宣洩一分,讓他整個人矛盾不堪。
“後悔,當然不是。”
秦暮曉否認道,沈見謙把手放在她的傷腿上,她是因為疼才往後縮的。
“看來你是願意讓我這個廢人回到你的身邊了。”
這話聽的有些無賴,但沈見謙仍然承認了下來。
“是,你可以留在我身邊了,秦暮曉,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沒有問過我吧?我沈見謙的人就算要走,也要得到我的應允才行。”
他昂著下巴,冷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
“我不管你是不是因為外面說的那樣,沒錢了,在外頭混不下去,才回來找我,我沈家在城中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就算來十個你,我也養得起,但你不要以為我會待你如初,從你拋棄我的那一刻起,你已經不再是我沈見謙的妻主了,只是一個只能依靠我的玩意兒,哪天我膩了,嫌了,就把你丟出去喂野狗。”
沈見謙發了狠話,秦暮曉卻不惱,不僅全數收下,還要附和一句。
“謙兒有多大能耐,我自然是知道的。”
此話一出,沈見謙頓時瞪了她一眼。
“油嘴滑舌,我看不如把這嗓子也毒啞了吧?”
毒啞?那可不行,腿斷了也就算了,嘴沒了還怎麼哄男人?秦暮曉自認為她這張嘴可是比她全身上下哪一個部位都寶貴,擺手道:
“那可不行,嘴沒了,以後怎麼喊你的名字?我還要喊一輩子呢。”
“…”
可真是油嘴滑舌,沈見謙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轉身走了,他寬大的衣袖往後一甩,直接又抽了秦暮曉一個大嘴巴子。
“…”
這次,輪到秦暮曉沉默了。
男人的步伐很快,轉眼便消失了去,房中徒留秦暮曉一人。
剛回到這個位面不過兩天,淨捱打了,小助理看著宿主自攻略物件離開以後陰鬱的臉,都有點不敢說話了。
“秦姐…”
“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暮曉突然整個人在內心狂喊,她當然不敢真的喊出聲來,讓沈見謙或是其他人聽到,但小助理是能跟她用意識交流的,所以這一聲狂呼,嚇得它整個球在這房間裡四處亂撞,活像一顆q彈的大皮球。過了一會兒,秦暮曉發完了瘋,喘著粗氣冷靜了下來。
“呼,爽了,沈見謙是吧,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拿不下的男人!等著瞧吧,你的軟飯我吃定了,還要理直氣壯的吃!”
這般不要臉的話語一出,小助理整個球都憋紅了,半天吐出來一句。
“秦姐,好志氣!”
“沒話說就別說了。”
秦暮曉極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催促道:
“快快遮蔽我的痛覺,沈見謙都不在了,我演給誰看啊?”
“哦哦,好的”
雖然這苦肉計十分老土,但好歹生效了,而且,才斷了一條腿,另一條還沒來得及,也算是賺到了吧,短時間內是失去了行動能力,可有收穫總是好的。
就這樣,秦暮曉徹底搬離了柴房,雖然她沒回到主院,但蹭到了一間別院,沈見謙甚至還給她請了大夫,美其名曰並不想真要留一個瘸子在身邊。
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