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鳴的身體不適,並不算是在撒謊,雖然有些後悔自作主張邀請秦暮曉進春風樓,但他也沒有想過半路過河拆橋,是真心想把人伺候好了,可就在回去拿琴的時候,他突然間頭上一疼,腦海中出現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回憶,而那些回憶裡,竟然就有那位秦小姐。
他覺得很疑惑,兩人明明素不相識,今日是第一次見面,卻為何會…而且那些記憶裡,秦暮曉還對他做了很不好的事,讓他心中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面對這個人,想了又想,還是擅自去換了一個人過去伺候。
他在三樓的休息室裡待了許久,待頭疼的情況稍緩,剛準備離開,便聽見了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以為是有人回來換衣裳,不料下一秒,房門被人敲響。
“明玉公子,你在裡面嗎?”
是秦暮曉,這人是如何知道休息室的位置的?難不成是在他剛出門的時候,這人便一直在後頭跟著了?牧遠鳴嚇了一跳,以為秦暮曉就是見色起意,欲行不軌,要知道現在休息室裡可沒有其他人,哥哥弟弟們都在外頭招呼客人,若秦暮曉要在這裡與他強來的話,那他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牧遠鳴的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慌亂。
“秦小姐,你…你怎麼過來了?”
外面敲門的人頓了一下,秦暮曉也知道自己這般有些不妥,可突然間換了人,她也怕牧遠鳴是出了什麼事,所以才來看看。
“沒什麼,就是不是說好了,你來給我彈琴嗎?突然間換了一個人,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過來看看。”
她看得出來,這裡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自己這般怕是冒昧了,等了一會兒,不見牧遠鳴回話,便道:
“明玉公子你沒事就好,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她轉身準備離去。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秦小姐,管奴好不好做什麼呢?”
秦暮曉腳步一頓,隨即便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音,牧遠鳴出現在她的身後。
“這個問題奴有點在意,秦小姐,請給奴個答案吧。”
這話直白的不得了,讓牧遠鳴的耳根紅成一片,若在平常,他可說不出什麼這麼孟浪的話,還是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可不知為何,他就是問出來了,並且十分急切的想要得到答覆。
對於秦暮曉來說,現在的攻略物件與她並不相熟,而上一個攻略者大壯走的攻略進展已經全部清零,等同於沒有了,這種情況下,她自然不會跟牧遠鳴明說,只當做是真的初相識便好。
她回過身來,撞進了一雙滿懷期待的眸子裡,或許是出生在北方那邊的大草原上,牧遠鳴並不瘦弱,與姚佩國的男子相比,他身形高挑,眉目英氣,半點兒不顯嬌弱,即便五官再精緻,也是不符合姚佩國女子的審美的,所以他在這春風樓裡並不受重視,此刻能對秦暮曉問出這個問題,顯然是鼓起了許多勇氣。
秦暮曉想了想,撓了撓頭髮,裝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回道:
“或許是因為我與明玉公子一見如故吧,一聽到你身體不適,就急匆匆的來了,現在想想真是唐突,抱歉,我現在就走。”
“是嗎…”
牧遠鳴愣了一下,再抬眸時已經不見了秦暮曉的身影,他連忙倚欄往下看去,便見這人已經摺返回雅間裡去了,不由雙手攥緊,輕咬了一下下唇。
回到雅間,秦暮曉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想著再坐一會兒就離開吧,這春風樓雖然環境不錯,但她一時間還真沒有這樣的閒情雅緻,與牧遠鳴也才見上第一次,不想在這待久了,給人留下她愛待風月場所的印象,這次要不是牧遠鳴相邀,她也不會進來。
下一次見面,該找什麼理由呢?秦暮曉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小助理在她身邊顯形,疑惑道:
“秦姐,方才你為什麼要走三樓的休息室?這麼安靜,也沒有旁人會上來,趁此機會,多聯絡一些感情不是更好,反正牧遠鳴不會再回雅間裡來了,白白丟失了相處的機會。”
“你懂什麼?”
秦暮曉嘴裡頭“嘖”的一聲。
“我這叫欲拒還迎,你沒看出來我剛剛上三樓的時候,牧遠鳴是有些害怕的嘛,就是因為那裡沒有人,他把我當尾隨過去的登徒子了,我要是再賴著不走,那還得了,再說了,才第一次見面,急什麼?”
“還是秦姐有主意。”
秦暮曉又抿了一口茶,對了,作為一個四海為家的遊俠,她好像沒自己的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