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們的出場是有自己的順序的,作為鴇爹的金萬元已經將他們在心裡頭分成了三六九等,好看的能賣出高價的,放在開場和壓軸,像牧遠鳴這樣的,自然排到了中間,手裡頭拿著一張不甚精緻的小木片,上頭寫著號碼,乖乖的在後臺等待著上場。
牧遠鳴攥緊了手中的木片,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自己就像一件商品,等著客人前來買下,而且大機率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錢。
給他站在一塊的都是排在中間出場的小倌,他們都很忐忑,而且他們心裡都清楚,上臺之後是有無人出價的可能的,而沒有恩客出價的小倌初夜過後就會按照樓裡頭的最低價來定,一般是五兩銀子,過了初夜以後就只需要花上二兩了。
隨著一聲銅鑼敲響,拍賣正式開始,先一步上臺的都是容貌與琴棋書畫俱佳的,很快就有客人開價將其拍下,輪到中間的時候,其實並沒有花上太多的時間,當中間的號碼開始陸續上去,果然就有人無人選擇,強行維持著淡定的模樣下臺了,剛一回到房裡,便繃不住的哭了起來,不少哥哥弟弟們將其簇擁著安慰,而同為中間數還未上場的其他小倌則是一臉不安,生怕下一個遭到同樣待遇的便是自己。
牧遠鳴自然也無心安慰他人,他同樣在等待著自己未知的命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找到秦暮曉的身影,不能確定這人是否來到了拍賣的現場,這讓他焦心不已。
隨著又一名沒有人開價的小倌下場,站在牧遠鳴身旁名為時年的小倌突然開口。
“我之前聽哥哥們說,有的客人就是故意不出價的,除了那些不差錢的,她們都想把價格壓下來,日後就可以用最低的價錢來點我們了。”
此話一出,立即有人回了一句。
“真的嗎?那她們真是太壞了”
牧遠鳴搖了搖頭,就算真的如此,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誰讓在這最重視皮囊的春風樓裡,偏偏模樣不足以吸引那些恩客呢。
時年瞧著牧遠鳴蒼白的臉,整個人狀態都不好了,不由有些為他擔憂。
“明玉哥哥也在擔心嗎?哥哥琴藝精湛,定有懂得欣賞的客人為你出價的,總比我們這種樣貌平平技藝也平平的好,說不定有人會:()快穿:每天都努力跟夫郎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