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不敢相信秦暮曉這般雷厲風行,說走就走,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他連忙收拾著行李,將這幾年藏起來的私房錢都帶上,有需要的話,作為路費使用。
他並未有太多東西要拿,只是臨近離開,他突然又有些猶豫起來。
“我…我想和我的小廝道個別。”
他想到秋兒,這三年裡頭,他們也算是情同手足,畢竟這樓裡他沒有什麼能說得上是朋友的人,秋兒算一個,還是陪伴他最久的。
秦暮曉不是很同意,畢竟耽擱太久,容易被發現,那個小廝她不認得,不清楚可不可信,萬一他們一走就去通風報信,可就要壞事了。
但她沒有直接拒絕,只是回道:
“鳴兒,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可是…”
牧遠鳴是要走的,這毋庸置疑,可他沒想到會用這種不告而別的方式,秋兒的房間就在最裡面的角落裡,他過去一趟也用不著太長的時間。
剛要抬步,腦海中卻偏偏想起了不久前,秋兒與金萬元說了他在雅間裡與秦暮曉擁抱的事,若是他去跟秋兒告別的話,這人也會告訴金萬元的吧,秋兒終究是金萬元的人。
想到此處,牧遠鳴咬了咬牙,對秦暮曉道:
“暮曉,我們走吧。”
“好。”
如此最好,秦暮曉牽起牧遠鳴的手,隨即將人攔腰抱住,從二樓外圍的走廊裡運起輕功,一躍而下。
后街的位置停好了一輛馬車,這是她幾天前便約好了的,車伕已經在等著了,隨著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兩人往城門的方向而去,就算天亮後金萬元他們發現牧遠鳴不在了,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