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做任務的時候有那麼急嗎?一個位面結束,現實中也只是過了幾個小時而已,怎麼每次都跟趕場一樣?”
對於秦暮曉這句帶著些許抱怨的話語,小助理回答的十分敷衍。
“這我就不知道了,秦姐。”
秦暮曉嘆了口氣,知道現在剖析大壯的離開原因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必須想辦法去應對。
“所以我真的會因為這些不可抗力而離開牧遠鳴,即便我自己不想?”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的秦姐,除非大壯曾經存在過的時間節點徹底結束。”
“到了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該怎麼哄才能把牧遠鳴哄回來?”
小助理不說話了,一顆球在半空中轉了半天,沉默以對,而在意識海的資料面板裡,牧遠鳴的攻略值果然又開始降了。
一夜無眠,秦暮曉就在臺階上一直坐著,坐了好幾個時辰,直到牧遠鳴出來的時候,她還在。
開門便瞧見了那熟悉的身影,牧遠鳴輕不可聞的鬆了口氣,隨即想起了什麼,又再次沉下臉色。
秦暮曉見人出來了,起身走近。
“鳴兒。”
“你不是要走嗎?反正阿利烈來接我了,你可以走了。”
“我得確認你回到家。”
該死的,明明牧遠鳴故意說的賭氣話,她怎麼像個鋼鐵直女一樣?大壯要走就走,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呀?難道這樣會讓攻略物件覺得她很灑脫嗎?秦暮曉在心裡嘶吼,兩隻手的攥成拳頭了。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牧遠鳴看起來更傷心了,即便他努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在姚佩國待了三年了,自問對姚佩也有一定的熟悉,你們那兒有情有義的人才能配得上一個俠字吧?秦小姐不愧是大大的好人,心地如此善良,辦事如此周全,能遇上你,我感激不盡。”
語畢,他轉身離開,不再看秦暮曉一眼。
簡單的用過早膳之後,一行人收拾了行李,坐上馬車往草原的方向而去。
與之前不同的是,秦暮曉與牧遠鳴分開了,牧遠鳴拿著包袱去了阿利烈的馬車,比起好像在吵架,但其實又暗自想著對方的兩人,阿利烈可高興了,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秦暮曉要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惹牧遠鳴生氣,但管他呢,她只知道自己又有機會了。
不,應該說,牧遠鳴本就是被秦暮曉搶走的,現在可算是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決定好了,等回了布什克多見到薩利王,她就帶著聘禮向薩利王提親。
顧及著牧遠鳴,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算快,車廂裡的牧遠鳴昏昏欲睡,面上還隱隱有著淚痕,這才過了一天的時間,他整個人就憔悴了不少,看的阿利烈十分懊惱,一邊覺得秦暮曉真是個混蛋,一邊又不爽牧遠鳴還在唸著那個人。
突然,牧遠鳴猛地驚醒,一下子抓住了阿利烈的手,把她嚇了一跳。
“啊!…不是,琦風,你怎麼了?”
阿利烈拍了拍胸脯,牧遠鳴這樣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看著她,可真是有些嚇人。
“秦暮曉呢,她還在嗎?她不要我了對不對?”
什麼呀,原來又是問秦暮曉的事,怕這人真的走了?阿利烈撇了撇嘴,見牧遠鳴這個樣子,她忍下煩躁,老實回道:
“沒呢,她在後面馬車,還沒走。”
聞言,牧遠鳴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嘴裡頭還在呢喃。
“還在…還在…那就好,也對,她說了,我回家再走…”
回家本是一件欣喜的事情,為何變得這般苦澀了呢?秦暮曉又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呢?這不是出爾反爾嗎?牧遠鳴又傷心起來,但他強忍著,不願在阿利烈的面前失態了去,只好埋頭趴在馬車的窗邊,殊不知這副模樣,讓阿利烈手足無措。
“那個,琦風啊。”
“阿利烈,你別說話,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嗎?”
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哭腔,只因他想著今日自己與阿利烈同乘一輛馬車,秦暮曉也沒有反應,更難過了。
“…好吧。”
阿利烈心下無奈,垂在膝上的手緊了緊,復又鬆開。
就這樣走了大半日,終於,他們正式進入了布什克多的地界,王子回來了,不少人聚集在城門前等待著牧遠鳴的到來,這其中包括了牧遠鳴的阿父玉枝,從收到牧遠鳴的信件開始,他便日盼夜盼,今日他們父子倆終於可以見面了。
馬車一停,玉枝便被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