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相處?這個詞一出來,秦暮曉挑了挑眉,她不是愛與人爭吵的人,也不是會瞎吃飛醋的人,再者牧遠鳴對她的感情是如何的,她從來不需要懷疑,能讓牧遠鳴這麼鄭重其事的給她打預防針,多半這個阿利烈是個刺頭。
想想也是,一是發小二又有感情基礎,說不定那個阿利烈早就把自己當成了牧遠鳴的未來妻主,要是牧遠鳴不與家人失散流落到東風城裡,指不定已經成婚了,對於阿利烈來說,她就是個半路殺出來截胡的。
要不說秦暮曉任務做的多,有經驗了,還真是讓她給猜對了,她和牧遠鳴才剛進了苜疏,便在城中的一家茶館門口碰上了阿利烈一行人,穿著一身異域服飾,烏泱泱的把路都佔了一半,苜疏位於布什克多和姚佩的兩界之間,本就有許多的草原人會過來串門,若說秦暮曉是怎麼認得出為首的那個人是阿利烈的,還不是因為在一眾身材高挑的異族人中,只有阿利烈如此張揚。
從見到阿利烈開始,秦暮曉就在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面上用不知名的藥水畫了部族的圖騰樣式,耳飾誇張,身上的暗紅袍子佈滿了各種繁複的圖樣,邊上還有許多的穗子,底下的長褲十分寬大,配著一雙帶彎勾的靴子,看起來神秘又野性,不過嘛,她覺得疑惑的是,這袍子看起來挺長,為什麼不好好穿,非要斜掛在身上,露出一半的肚臍眼呢?是想顯擺腹肌嗎?
秦暮曉在一邊看人看了半天了,然阿利烈的眼中可沒有她,一顆心全撲在了牧遠鳴的身上,即便牧遠鳴現在穿著的還是普通姚佩國百姓的衣服, 沒什麼出眾的地方,也還是一眼便將人認了出來。
三年了,終於再次見回了這人,阿利烈頓時激動的不得了,張開雙臂快步上前,就要給牧遠鳴一個熊抱。
知道阿利烈要做什麼,牧遠鳴到了嘴邊的話語忍了下來,露出個驚訝的表情,他寫的信上可是說了的,他已經在姚佩國找到了命定的伴侶,會一同回草原成婚,這個阿利烈是知道的,秦暮曉也在旁邊看著呢,這樣的親暱太不妥了。
秦暮曉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攻略物件被別人碰了,上前一步直接擋在了牧遠鳴和阿利烈中間,阿利烈沒剎住,差點撲到了她的身上,兩人本就身高相仿,險些來了個嘴對嘴。
這可把阿利烈噁心壞了,她本來看到信就很受打擊了,當即不甘心要帶著一行人前往姚佩和秦暮曉打一架,不想架沒打上,差點和秦暮曉親上了還得了,她們布什克多再開放,也沒有親吻情敵的習慣。
見秦暮曉擋在自己身前,把後面的牧遠鳴遮了個嚴嚴實實,阿利烈皺起眉頭,總算拿正眼看了自己的情敵,她心想,果然姚佩國的小白臉就是礙眼,不客氣的開口道:
“走開,我來接的人可不是你。”
“阿利烈!”
聽了這話,牧遠鳴見舊友的欣喜一下子煙消雲散,秦暮曉是他的妻主,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以在初見時就對她不敬,這樣也是不尊重他。
他用警告的語氣對阿利烈說道:
“你早上是喝了馬尿嗎?嘴這麼臭,這位是我在信上跟你說過的,秦暮曉,也是我選好的人。”
阿利烈的臉更黑了,她就是因為知道秦暮曉是誰才這樣的。
一旁的秦暮曉勾起唇角,並不把阿利烈剛才的不客氣當回事,反而十分友善的上前與其打招呼。
“我是秦暮曉,初次見面。”
阿利烈沒說話,被牧遠鳴瞪了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一句
“阿利烈。”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的,可聽不出來一點高興的成分,不過嘛,秦暮曉也不在乎。
“都別在這站著了,咱們進去再敘舊吧,請?”
她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茶樓,殊不知這一副東家的樣子更讓阿利烈生氣了。
阿利烈此次前來不僅僅是因為她自己想要快一點見到牧遠鳴,也是受了草原王和王后的旨意來的,所以帶的人可多,他們三人進了包廂以後,手底下的人把茶樓的走廊佔了個水洩不通,不得已又開了個雅間讓他們有個地方待。
剛一坐下,阿利烈就忍不住和牧遠鳴說起這三年間的事,牧遠鳴自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在自己失散以後,家裡頭如何了,可就在阿利烈將要開口之際,她看著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秦暮曉又閉上了嘴。
這副模樣,牧遠鳴心上明瞭,頓時不高興了。
“阿利烈,暮曉是我的伴侶,她有權知道我的任何事,你要是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