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會哭了？”

秦暮曉驚喜的快步走回寧哲安身前蹲下，用指尖抹去他面上的淚水。

“真好，安安，你很快就能徹底恢復了。”

“別…”

“什麼？你在說話嗎？”

這個進步可太大了，秦暮曉有些迫不及待的湊近寧哲安，耳朵靠近他的嘴邊。

“別走…你…”

“你希望我不要走？”

秦暮曉聽清楚了，她皺起眉宇，露出為難的樣子。

“可是沒辦法，四點過後我就沒理由留在你家了，安安，你要是能儘快恢復就好了，這樣我們除了師生這個關係，還可以當朋友，外面的世界還是很精彩的，安安要繼續努力啊。”

說完，她鬆開了寧哲安的手，轉身離去，殊不知這個毫不猶豫的動作，在後面寧哲安恢復以後，被他記恨很久。

偷偷給寧哲安治療的事，還是讓方文給發現了，方文在家的時候本就會時不時觀察寧哲安的情況，一天，秦暮曉正常教課時，他進來送果盤，走的時候悄悄將門留了個縫，聽了一會兒後便發現了秦暮曉嘴裡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要教學的內容。

他心中大驚，沒想到這個從外頭請來的家教老師會這麼不識趣，壞他的事，編造了一個秦暮曉以教書的名義騷擾寧哲安的理由，當場就要把秦暮曉辭退。

作為一家之主的寧箐聽到夫郎這麼說，頓時大怒，揚言要報警，方文連忙阻止，說是事關寧哲安的清譽，不宜鬧大，把秦暮曉趕出去就好了。

秦暮曉也沒想到方文會如此激進，而且很明顯，寧家人更加相信方文，她只能後退一步，主動辭職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這時，在寧家所有人的目光下，寧哲安開口說話了。

“她沒有…方文…撒謊。”

“安安，是你在說話？”

這一天，寧哲安的大哥寧池正好也在，見弟弟居然恢復了，差點沒當場哭出來，一時間，寧家人全圍在了寧哲安的身邊，除了秦暮曉，並沒有人注意到方文面上猙獰的表情。

因為寧哲安替她解釋了，所以秦暮曉沒被辭掉，不過嘛，她主動說課程也快要教完了，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寧家人以為這件事寒了她的心，略略尷尬，也就讓秦暮曉走了。

離開寧家以後，秦暮曉給寧哲安發了個訊息，這個號碼是她偷偷給寧哲安買的，為的就是方便他們兩個聯絡。

“安安，我已經幫了你很多了，接下來的路，我希望你能主動走向我。”

過了半小時之後，寧哲安回覆。

“好。”

寧哲安恢復對寧家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要不是十幾年前的那一場意外，寧哲安也不會變成這樣，而寧家人都以為寧哲安這一輩子不會恢復了，所以於他們而言，這簡直是出現了奇蹟。

半月之後，寧哲安偷偷自己出了門，這是他恢復以後第一次一個人走出家門，雖然在治療期間，秦暮曉已經帶他出去過許多次，但他每次一看外頭的風景，還會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些被迫塵封的過往也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讓他巴不得直接衝過去咬斷方文的脖子。

可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打了個車前往與秦暮曉約定的地點，抵達的時候，那人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秦大壯。”

他喚了一聲，這個如一股清流般的名字，瞬間引起了咖啡廳裡其他幾人的注意，讓他面紅耳赤，連忙快步在秦暮曉對面的空位上坐下。

“你能不能給自己改個名字？”

秦暮曉心知這是嫌棄自己了，一點也不在意的笑笑。

“不錯嘛，還會嫌棄我了，又是一個大進步。”

“…”

寧哲安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我要向方文報仇，把他趕出我家。”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要好好考慮自己未來的方向，比如出國，開拓一下眼界怎麼樣？”

“我沒有心情出國，我要報仇。”

一談起方文，寧哲安的情緒就非常不穩定，秦暮曉沒有順著他的意思來，幾乎讓他立馬拍坐而起。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秦暮曉連忙安撫，握住了寧哲安放在桌面的手。

“你覺得你已經完全恢復了嗎？”

“當然了，我現在不是好了嗎？”

“我並不這麼覺得，而且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