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安面上沒表現出任何不妥的地方,也沒有選擇去和寧池吵架,但哥哥的那番話終究是讓他記在心裡了,他本來就心思敏感,這下更加嚴重,越發的離不開秦暮曉,只要一離開他的視線之外,他就覺得自己身上正在被千萬只螞蟻啃咬著,能讓他立即崩潰。
為此,秦暮曉還專門去諮詢了醫生,得出的結論是,這樣子也有可能是受到孕激素的影響,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應該會好一些,簡單來說,就是得熬著。
現在,秦暮曉已經習慣了身上有塊牛皮糖,做過這麼多次修補任務,她也算得上是有經驗,寧哲安的情況確實比之前的那些攻略物件要嚴重一些,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唯獨一點,那就是就連上廁所的時候,寧哲安也要跟著,跟著就算了,在門口站著也不是不行,非要進來,讓她感嘆這人是沒有鼻子嗎?一點都聞不到?
也罷,像這種類似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她都能忍,秦暮曉幻想著自己是那無邊無際的大海,什麼都能包容,被人看著上廁所算什麼,修補任務中的一點點小事罷了。
寧哲安害喜的症狀算是比較嚴重的,且很受情緒影響,稍微有一點不對,都能立馬把胃裡清空,吐的難受還得哭,哭了吐的更厲害,如此惡性迴圈,搞得兩個人又跑了幾趟醫院,這幸好熬過了前三月,性生活稍微和諧了一些,有了別的舒緩的渠道,寧哲安的心情總算是沒那麼鬱悶了,害喜的症狀自然也好了。
秦暮曉一直都知道這人是缺乏安全感,可她實在是沒有明白,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為什麼總是收效甚微?對此,小助理的回答是。
“情感是不能靠學習來的,可能是因為秦姐你還不夠入戲。”
這還不夠,那怎麼才算夠,秦暮曉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早上的第一個鬧鐘醒了,她作為二十四孝好老婆的一天又開始了,小心翼翼的把胳膊從寧哲安的脖子底下抽回來,給人捻了捻被角,她悄悄起身,先到裡頭洗漱。
這個時候孕期已到了五個月,寧哲安的肚子像倒扣了一個小西瓜,身子重了,睡覺也只能側躺,常常覺得腰痠背疼,昨晚也是給人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入睡,她打算把早餐都做好了,再讓寧哲安起床。
一切準備完畢,時間來到了早上七點鐘,秦暮曉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了起來。
“安安,起床了。”
“嗯…”
寧哲安不堪其擾,他本就睡不安穩,秦暮曉一喊他,他就醒了半分,可他實在還是困,皺著眉頭就要發脾氣。
“我困,不要碰我…”
這話秦暮曉會聽才怪了,之前就是聽了這話,自己一個人出門買菜了,走了沒到五分鐘,寧哲安睜開眼發現旁邊沒有人,哭著打電話讓她回家,還倒打一耙質問她為什麼出門不說?搞得好像是她的不是了。
“真的嗎?不然我就自己走咯?”
作勢要把人放下,果不其然,不到一會兒就被人摟住了脖子。
“不行。”
秦暮曉垂眸,對上一雙稀鬆的睡眼,寧哲安撇著嘴。
“你就不能下午再出門嗎?”
“下午都是人家挑剩下的了,不新鮮,再說了下午才吃飯,身體都餓壞了。”
果然,健康的作息都伴隨著一點痛苦,秦暮曉還不想這麼早起床呢,如果是她一個人生活,睡到下午是常有的事,起來就隨便做點吃的對付,打遊戲打到通宵,但這樣子好嗎?肯定糟蹋身子。
更何況現在倆人還有孩子呢,不注意點怎麼行?
笑著抱著人親了好幾下,硬生生把寧哲安的瞌睡蟲都親走了,寧哲安享受著妻主的親暱,又磨蹭了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來。
牙膏已經擠好了,早飯也已經做好,吃完以後,寧哲安迷迷瞪瞪的跟著秦暮曉出門。
市場只需要步行五分鐘,跟超市相比,市場裡的肉和菜要更新鮮一些,價格也相對便宜,就是環境算不上乾淨,底下總有些汙水,以及來往的人流很多,寧哲安每次過去,秦暮曉都會把他牢牢地護在懷裡,免得被人碰到。
這個點在市場可看不到什麼年輕人,秦暮曉和寧哲安算兩個,且每隔兩三天就會出現一次,每天雷打不動,出門買菜的大爺們都認得他們了,畢竟一塊出來買菜黏黏糊糊的年輕小夫妻可不多見,他們看著都羨慕呢。
這次,秦暮曉還是照常的,買了兩到三天的份量,剛走到家樓下,意外的,寧雅過來了。
“姐,你怎麼來了?”
“順路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