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嗯？”

“嗯。”

寧哲安點頭，枕著秦暮曉的胳膊躺下，他看著窗外的月色，久久沒有閉上眼睛，等他再轉身看向身邊的人時，發現秦暮曉已經睡著了。

“算了，饒過你了，好好歇著吧。”

他喃喃道，指尖在愛人帶著些許青色的眼瞼處撫摸，本想跟著一起入睡的，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精神了，索性放棄，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這張熟睡的臉。

若從重逢時算起，其實他和秦暮曉在一起也就兩三年的時間，比起其他的夫妻，這兩三年都不夠看的，但他就是有種錯覺，錯覺兩人好似已經在一起過了半輩子了。

他剛準備和秦暮曉說的是，今天出學校的時候有個學妹跟他表白了，哪怕他從不隱瞞自己已經結婚，並且有了孩子，還是靠著一股蠻勁湊到了他跟前來，說有沒有結果不重要，至少得勇敢一次不留遺憾。

這話把他逗笑了，直問學妹那能不能為了他放棄事業，專心在家當家庭主婦？學妹馬上慌了神，一張臉皺成苦瓜，沒一會兒就打了退堂鼓。

果不其然，沒有幾個人能做得比秦暮曉要好，他也覺得學妹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坦言說要勇敢，做下感動自己的行為。

“安安，怎麼還不睡？睡不著嗎？”

秦暮曉迷糊的一睜眼，發現寧哲安盯著自己看，下意識的雙臂一摟，把人圈進自己懷裡，開始輕拍愛人的背部。

跟哄孩子似的，寧哲安故作惱怒。

“我馬上睡，你把我拍醒了。”

“…喔，好。”

“秦暮曉，我們一定一定要一輩子在一起啊。”

“…嗯。”

到底聽到沒有，他可是很認真的，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