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方文是寧箐的現任主夫,但私自轉移公司資產仍然是違法行為,且寧箐對此毫不知情,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方文被警方逮捕,同月,兩人的離婚協議書已送到了方文的面前,但他拒籤協議,聲稱要跟寧箐打官司,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關於多年前沐陽身死一案,聲稱是目擊者的寧哲安此前有精神疾病史,無法作為指認方文的人證,也就無法給方文進一步的定罪,但即便如此,這對一直養尊處優的方文來說仍然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
方文已覺得自己的人生天翻地覆,然寧哲安覺得還不夠,方文被送進去之後,他給當地有關部門私下塞了點錢,要求對方文進行精神折磨,就如同這些年來,方文對他所做的一樣。
時間又過了兩個月,在裡面的方文終於崩潰,被扭送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他進去的同一個月裡,寧哲安和秦暮曉在探望日去看了年年。
年年和之前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只是精神萎靡了一些,可見寧哲安離開以後,他沒了能夠說話的人,覺得日子過得越發無聊煩悶,見到寧哲安他很高興,抓著寧哲安的手問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陪他玩。
對此,寧哲安笑著摸了摸年年的腦袋,帶著些遺憾的語氣說道:
“哥哥不能陪你玩了。”
“為什麼?”
聽了這話,年年有些失望,病院裡的其他病人都不怎麼理他,也只有寧哲安會與他說兩句,現在寧哲安走了,他覺得自己孤獨寂寞的很。
“但是哥哥給你帶來了新玩具。”
所以是禮物嗎?年年被轉移了注意力,頓時又高興起來,連忙問道:
“是什麼玩具?”
寧哲安的語氣變得緩慢,唯恐年年聽不清楚一樣。
“406號病房,年年,你想做什麼都行。”
又過了幾個月,寧池平安生下了一個女孩兒,秦暮曉和寧哲安在a市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結婚之後,寧哲安的控制慾變得越發強烈,因為他覺得這跟他想象中的婚後生活不一樣,秦暮曉每天都要上班,而他卻只能呆在家裡,這個人一天裡陪伴他的時間,有時候加起來都不到兩個小時,對此他十分不滿。
“安安,你怎麼了?我要出門了,不然上課得遲到了。”
本來就是一個大學老師,結婚之後,秦暮曉做回了老本行,並且為了通勤方便,他們買婚房的時候還專門選在了學校附近,通勤時間短了,也能儘快趕回到家裡。
但是嘛,寧哲安對此還是不滿,甚至不想她出門,覺得兩個人一起窩在家裡頭最好。
就比如今天,看著夫郎一臉不高興地堵在門口,秦暮曉有些頭疼。
“安安,不是跟你說好了嗎?今天沒有應酬,我會早點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
“這算是獎勵嗎?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一起吃飯。”
“這不是獎勵,但是我平常很忙,你也知道的,所以這算是額外的陪伴。”
額外這個詞讓寧哲安越加不滿,什麼叫額外?秦暮曉的時間本來就是應該屬於他的,現在卻要被工作奪走,難道這個社會上的人都得這樣嗎?那還結婚幹什麼呢?乾脆一輩子單身投入到工作裡就好了。
秦暮曉快要遲到了,她盯著手錶越發不耐,今天再遲到的話,就是這個月的第八次了,最主要的是跟她關係比較近的同事都知道她步行十分鐘就能到學校,為此已經笑了她800遍了。
“好了,今天晚上我會給你帶一個蛋糕回來,你不是愛吃隔壁街的香草蛋糕嗎?我得快點了,愛你。”
說著,秦暮曉抱過寧哲安親了一口,擰開門就走了,心下懊惱夫郎不能太粘人,不然出大問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把人哄好就走了,上課期間,秦暮曉就隱隱覺得不安,問了小助理,小助理回答的很含糊,大約意思就是回去你就有大麻煩咯,讓她心裡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到了下午,秦暮曉心想不能再等了,跟另一位老師換了課趕回了家裡,開啟門不見寧哲安的身影,不由疑惑這人是不是出門去了?
“沒有,攻略物件還在家。”
小助理回道。
那她也在家,怎麼看不著呢?秦暮曉找了又找,總算在客廳的飄窗上看到了一個身影,寧哲安把自己蜷縮起來,躲在了毛毯裡頭,她一開始還以為這就是一坨團起來的毛毯。
“安安,我回來了。”
秦暮曉蹲下來,雙手環抱過去,不多時便聽到了毛毯裡頭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