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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只有懷裡摟抱著某樣東西的時候,才能讓他獲得片刻安寧

一開始聽到這種偏執的話語,秦暮曉還會訝異,隨著經歷的位面世界多了,她已經見怪不怪,畢竟若不是攻略物件的執念過深,她也用不著來做修補任務。

對此,秦暮曉不反駁,也不抗拒,而是十分認真的回答了寧哲安。

“那就走吧。”

見眼前人抬起頭,她勾了勾唇角。

“下地獄去。”

當天晚上,秦暮曉留了下來,寧哲安的房間可謂是整個醫院管轄最松的地方,躲在這裡,比躲在年年那裡要好得多。

凌晨的時候,小男孩應該是沒找到秦暮曉,所以摸到了寧哲安這裡來,他扒拉著視窗,眼巴巴的往裡看,秦暮曉見狀想出去,被寧哲安攔住。

“冷他十分鐘,他會自己回去的。”

“你認識年年?”

寧哲安點頭,可以說在這家醫院裡的病人,他都做過基本調查。

“年年在這待了兩年了,家裡人只給錢,從不打算把他接回去。”

不管被治療得如何了,能不能達到出院的標準,家人們從來不曾過問,好像只要年年還活著,他們就很滿足,認為已經為孩子盡了最大的努力,對此,他們問心無愧。

說實話,秦暮曉真沒看出年年有太大的問題,她只覺得年年有些臆想症,老是沉浸在某種幻想裡,比如追著人問有沒有見過斑馬這種抽象的問題。

對此,寧哲安回道:

“你現在看到的年年已經是被治療過後的了,年年對外界缺少基本認知,這是他小時候就出現的症狀,他會無意識的做出傷害他人,甚至傷害自己的行為,他的家人也是沒有辦法才送到醫院裡來,至於他為什麼會詢問別人斑馬的事,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在年年的意識裡,斑馬不是一種動物,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寧哲安調查之後也才知道,年年之前一直由父親照顧,而在幼兒園的一次惡作劇裡,他把釘子倒插在老師的椅子裡,導致做下去的老師臀部受傷。

說到這裡,寧哲安的右眼皮跳了跳,他搖了搖頭,使勁擺脫腦子裡那渾濁,封存已久的窒息感,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

“由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惡劣事件,學校準備讓年年退學,他的父親急匆匆的到幼兒園尋找園長求情,來的路上在斑馬線被一輛闖紅燈的車子給撞死了。”

年年父親的死亡,成為壓垮這個家庭的最後一棵稻草,其他的家人十分崩潰,也認為自己帶不了年年,更沒有學校會去接收年年,再三考慮之下,他們把人送到了精神病院裡,或許年年一直尋找斑馬,也是在找他的父親。

面無表情的說完小男孩的事情,寧哲安神情平靜,並不為年年的經歷而觸動半分,只是因為秦暮曉問了,所以他回答。

“這是我查到的。”

兩人又聊了一些分離的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秦暮曉洗漱完後,在房間的唯一一張沙發上躺下了,沙發雖長卻窄,她能睡下,但要是翻身的動作大些就會從上面翻下去,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她哪裡還有得選?

秦暮曉已經瞭解到,雖然寧哲安身在醫院,但他對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待在這裡,只是不想讓他的後爹方文起疑心罷了,可當問起關於方文的事情時,寧哲安就頂著一張陰沉的臉,並不願意多加訴說。

秦暮曉躺在沙發上,背對著床,寧哲安雖然把她留了下來,但抗拒她的接近,她知道急不來,只能順從。

沒有絲毫睡意,秦暮曉默默的把目光看向窗外,年年已經不在外面了,應是察覺到寧哲安不會出來見他。

旁邊的床上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輕微響動,秦暮曉豎起耳朵,她能感覺到寧哲安下了床,似乎在與什麼人聯絡。

寧哲安的聲音很低,顯然是刻意壓抑著的,那嗓音中微微帶著幾分顫抖。

“一切順利就好,哥,我跟你說一件事,她回來了。”

話剛說完,另一邊就接了很多東西,過了好一會兒,寧哲安才回道:

“沒和方文接觸過,像離開時一樣,冷不丁的又出現了,還知道我在醫院,裝成假病人的樣子混了進來。”

哥?寧哲安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秦暮曉是知道的,這麼說來,寧哲安一直在依靠兄長得知外界的訊息。

突然間,寧哲安的聲音冷了下來。

“比起懷疑她,當務之急是要弄死方文那個賤人。”

“…我知道,哥,你不用操心我。”

察覺到寧哲安的情緒不對,那頭應該說了一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