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孩子的父母?”
少年身材頎長,衣著華麗,氣質出塵,一看就是尊貴人物。
陳大郎不敢得罪,連連道:“是是是,我們就是孩子的父母……”
“那又為何將孩子拋棄?”
“這這這,這是我老母親做的決定……”
陳大郎立馬將鍋甩給陳大娘。
玉清看出陳大郎的懦弱自私,心中厭惡,“這個孩子,既然你們已經拋棄了她,又被我所救,今後她便與你們再沒關係了……”
又想到絮兒被扔進冰河裡,寒氣侵入肺腑,喉嚨被冰塊劃破,今後體弱多病,還成了啞巴。
少年郎大怒,一掌揮出靈力,拍在陳大郎胸口上!
陳大郎當即一把拍飛,滾出了幾丈遠!口中噴出一口血!
這下陳大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仙人的神力!心中駭然,連連求饒:“仙人!仙人!饒命啊!小人錯了!小人知錯!”
“娃娃,我的娃娃!”
嬌娘撲過來,想要看玉清懷裡的小嬰孩,玉清手指一動,射出一道靈力,將嬌娘定住,隨後再射出一道靈力,將地上跪伏吐血的陳大郎也定住。
陳大郎欲要再求饒卻口不能言,動彈不得!
玉清直視面前的嬌娘,“你在乎這個孩子?”
嬌娘不明就裡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果真是個口齒不清,腦子不正常的。
“那又為何不保護好她?”玉清再問。
而面前的嬌娘雖被定住了身子,卻依然滿目殷切望著面前的少年人,望著他懷裡的布團。
玉清想了想,抬手掐指算了一卦,算到了嬌娘過去的經歷,心中震驚,繼而目露同情。
“原來也是個可憐人,見你是真心關愛絮兒的,那便同我一起回去吧。”
說到底,嬌娘是絮兒此生的生母,唯一可能會在乎關心她的親人,總不能讓絮兒以後沒爹又沒孃的。
言罷,玉清一揮手,空中多出來一艘飛舟,少年一手抱孩子,一手提上嬌娘,飛上了飛舟。
地上的陳大郎見老婆孩子都被帶走了,吚吚嗚嗚想要說話,玉清甩給他一塊金子,“這十兩金子,就當買斷她們母女了。”
陳大郎見那一塊金子,瞬間兩眼放光,哪還記得要回嬌娘。
十兩金子等於一百兩銀子,當初買嬌娘也才十兩銀子,一個生過孩子的痴傻女人,一個沒用丟棄的女兒,竟還能換十兩金子,真是走大運了!
有了這錢,他可以再買新的女人回來!
其實,若不是為了切斷絮兒母女與這戶人家的因果,他才不想給這個錢的,那男人也配?
飛舟上,玉清設了結界將寒氣阻擋在外,小心翼翼將玉絮放置好,再回頭看向那個痴痴傻傻的女人。
見她雙腿間的血跡已流到飛舟夾板上,玉清擰眉,他第一次接觸產婦也不知如何是好。
少年抬手,掐了個淨訣,給女人清理乾淨,又自儲物戒內取出衣服給她披上。
而後才小心地將孩子抱給她瞧一瞧,“你瞧,絮兒已經睡著了,你莫出聲打攪了孩子。”
嬌娘似懂非懂,在看到孩子時,臉上露出真切的喜悅,樂呵呵笑了起來,欲伸手來抱孩子。
玉清擔心她神志不清,不知輕重弄傷了絮兒,遂沒給她觸碰,此時絮兒這麼虛弱,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飛舟翻山越嶺,來到天心宗。
少年正是天心宗二長老扶硯真君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天資極佳,九歲築基,十四歲結丹,為當世修道天賦第一人!
年僅十四便已有了道號,這道號是修士在結丹之後師長授予的,玉清正是少年的道號。
玉清駕馭飛舟飛入聖劍峰,下了飛舟後,玉清抱著孩子直奔師尊宮殿。
“師尊!師尊!”
模樣清俊、氣質清冷的黑衣男子,此刻正在打坐,猝不及防被徒兒打斷。
他結束打坐,撤了殿外的結界,讓徒兒進來。
“清兒何事?”扶硯真君問。
“煩請師尊救救這個孩子!”
扶硯真君意外至極,他徒兒可是一個夜以繼日,不眠不休修煉的劍痴,素日對別人都是愛搭不理的,竟還能大發善心救人?
玉清焦急將呼吸羸弱的小嬰孩送到扶硯真君面前,扶硯真君釋放靈力檢查這個孩子,發現她寒氣入體,只吊著一口氣,即便救活了也是個病秧子。
“師尊,請一定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