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了一個多月,如今已是深秋時節。風中是秋日果實成熟的味道,農人最喜歡的味道。
碧空萬里漂浮著一點點棉白淺雲,當空的豔陽褪去了盛夏裡的熾熱,變得暖和親人,涼風習習拂面而來,帶走蕭蕭落木。
香菸嫋嫋的房間內,放著茶具的紅木圓桌邊,玉絮一身月白色繡曇花齊胸衫裙,坐在紅漆圓凳上,她左手邊是一身白底織金紋翻領袍的白霄,右手邊的是白底繡竹紋的圓領袍扶桑,身後站在阿玲與含香兩人。
今日是玉絮拆布的時間,扶桑將白布腦後的活結解開,一圈圈拆下,白霄在一側緊張地握著少女的手。
隨著白布一圈圈解下,玉絮雙目也已感知到了光亮,光越來越亮,這意味著她的眼睛真的已復明。
扶桑將拆解下來的布條放到桌上,“好了,可以嘗試著慢慢睜開眼了,記得要慢。”
玉絮聽後,控制雙眼眯開一條縫,光亮闖入眼簾,長久居於黑暗的眼睛被刺激到,溢位一點眼淚,但還能忍受。
適應了一會兒,玉絮又繼續非常緩慢地睜開,終於,她看見了面前的兩個同時緊張又激動的俊美男子。
“絮兒,可看見了?”織金白袍男子溫柔道。
這聲音,他是阿霄!
“阿霄”
玉絮亦是欣喜地看向他。
“對,是我!”
白霄握著她的手,臉上洋溢著難以言語的喜悅,深深凝望著眼前人。
那旁邊的這個繡竹紋白袍的男子便是扶桑了。
玉絮轉頭看向扶桑,喚了句:“扶桑師兄。”
“嗯。”扶桑點頭,臉上也有歡喜,可沒白霄那麼激動 。
“小姐!”
身後傳來含香的聲音,玉絮回頭,見到了多年未見已然長高長開的少女,她心頭痠軟,“含香。”
“太好了,小姐你終於能看見了!”含香激動得紅了眼眶,差點當場落淚。
玉絮目光又移向含香旁邊面容清麗的女子,想必就是阿玲了。
阿玲見她看過來,趕忙福身,“阿玲見過姑娘。”
“多禮了。”
這下,她是真恢復了!
扶桑湊近,抬手掰開玉絮眼睛上下左右地看了個遍,唇邊勾笑,“看來是真恢復了,不過切記這些日子尚不能見太陽,先適應幾日。”
“好,我明白的,多謝扶桑師兄。”
“既如此,那我先走了,有事再喚我。”
扶桑見他親手置換的眼睛復明,換眼術得到證實,趕緊回去寫手札記錄下來。
“好。”玉絮點頭,“扶桑師兄慢走。”
目送扶桑離去,玉絮收回目光,轉頭與握著自己手,宛若神明般俊逸的男子對視。
四目交接,脈脈溫情。
“阿霄,原來你果真如含香所說的俊美如神仙。”玉絮嬌笑著打趣。
白霄莞爾,“絮兒可滿意我這張臉?”
“嗯,當然滿意。”玉絮痴痴地望著他。
面前男子一身織金白袍,腰蹀躞帶,英姿颯爽,墨眉修長,鳳眸深邃有神,高鼻薄唇,面若刀削,輪廓分明,周身氣質內斂,好似一把入鞘的寶劍。
她家情郎,可真好看。
含香與阿玲兩人捂嘴輕笑,深知接下來兩人可能又要你儂我儂,兩丫頭很有眼見地福身行禮,麻溜開溜,隨手關上房門。
如今,房裡只有玉絮與白霄兩人。
白霄瞧著面前的姑娘,一雙杏眼明亮如水,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肌膚雪白,如玉無瑕,楚楚動人,撩人心絃。
白霄按捺不住,上前將人攬入懷中,一遍遍親暱喚著人,“絮兒,絮兒,絮兒”
他向來是個對女色視而不見的,可在玉絮面前,他毫無抵抗力,忍不住為之沉淪。
他的絮兒怎可以如此惹人憐,好生喜歡。
玉絮兩手抓著他的衣襟,含羞呢喃,“阿霄”
“嗯我在”白霄用下巴蹭蹭姑娘的發頂。
玉絮依偎在白霄懷裡,嗅著男子滿身幽香,感受白霄的情意綿綿,幸福充斥著心房。
她家情郎真的太美好了,好喜歡啊。
兩人相依偎了一會兒,白霄鬆開她道:“絮兒,我有件禮物送與你。”
“何物?”
“看了便知。”
白霄將目光轉向桌子上的木方盒,玉絮此時也瞧見了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