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人恆殺之！”江寒如實回答。

這是他的底線和準則。

張瑞雲愣了一下，和江寒對視，在江寒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凜冽的肅殺。

只是一個少年而已，竟有如此魄力？

在那麼多的強者面前，還能從容不迫，目光堅定。

“誰是誰非，靠證據說話，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能服眾，不可能單憑誰的一句話，就無條件相信誰。”

張瑞雲說話滴水不漏。

這個天賦妖孽的方木，是要保住的。

但有個前提，那就是得服眾。

不可能為了一個天才，而壞了規矩，敗壞整個宗門的風氣。

宗門是有規矩，有信仰的地方。

若開了這個壞頭，將禍起蕭牆，在未來埋下禍根。

突然。

江寒渾身一冷，肌體猛然收緊。

他額骨散發出熠熠的光芒，全身的精氣神高度集中，化作一把神魂之劍。

有人想侵入他的神魂，掠奪些什麼！

“咦？”

輕咦的聲音響起。

正是張瑞雲。

他本想取出方木的一絲記憶，看看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沒有想到，這個方木的反應能力那麼快。

神魂之力一下子調動，化作一把神劍，竟然把他的神魂擋在外面。

“小友無須緊張，我不會窺探你的秘密，只取一絲記憶。”張瑞雲說道。

“不用勞煩長老，我自己來。”

江寒搖頭拒絕。

他身上的秘密很多，而且隨便一個秘密，都將禍亂整個中荒，乃至這個小世界。

天逆珠子，神秘沉睡的輪迴女帝，還有指向黑暗詭異的滅世大秘。

江寒自主斬出了一縷神魂，只包含一點點記憶。

“化！”

張瑞雲一指點過去。

神魂燃燒，在半空中呈現出天字一號洞天的畫面，前經後過，一一展現。

劉牧看著看著，臉色鐵青。

對他很不利。

確實是劉賢親自上門找碴，而且行為很歹毒，影響其他人的修行，讓人憤懣。

但！

身為劉賢的爺爺，他不覺得劉賢有任何的錯，反而是這個方木，太大驚小怪了，本就不該如此過激，居然出手鎮殺了他的後人。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諸位已經看完，想必誰是誰非，誰對誰錯，都已經知道了吧？”張瑞雲開口說道。

“劉牧，你去好好斂屍，祭拜的時候告訴他，下輩子別這樣了，不然剛投胎，就會被人碾死。”

張瑞雲沒好氣地說道。

劉賢在外門隻手遮天，不少外門弟子怨聲載道。

這個方木出手斬殺，也算是息了眾怒。

“哼！”

劉牧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這一次，真的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方木沒有殺成，反而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氣。

“慢著。”

突然，江寒叫住了準備離去的劉牧。

就這樣讓其走了，他才不甘心。

最起碼得留點利息吧？！

“小子，你別太得寸進尺。”劉牧咬著牙，如同一匹發怒的兇獸。

“得寸進尺？當眾威脅一個內門弟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覺得可能嗎？”

“留下幾株上好的神藥，我可既往不咎。”江寒淡淡說道。

“內門弟子？你什麼時候成為內門弟子了？”

劉牧哈哈大笑。

想成為內門弟子，必須要透過層層嚴格的考核。

招收內門弟子的時間早就過了，怎麼就嘣出來一個內門弟子？

這個方木，怕是飄了？

“什麼時候？”江寒微微一笑，拱手衝著張瑞雲一拜，“不知道弟子可否晉級內門？”

張瑞雲眉頭緊鎖，這個方木有點意思，睚眥必報，居然勒索一個外門的大長老？！

“可！”

他回答了一個字。

“憑什麼？這不公平！”劉牧傻眼，聲音陡然提高几個度。

當初他為了運作劉賢進入內門，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一直都苦於沒有機會。

憑什麼方木這個籍籍無名的廢物，就能進入內門？

“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