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越來越成熟,還得學點化妝和口技。
這一個禮拜,兩場報仇,酣暢淋漓。拉開燈拿出中華和西鳳,茅臺捨不得,都是錢啊,掉錢眼的常威在倉庫裡切了一塊醃鹿肉,紅泥爐子上鋪了鐵篦子,切成一片片在上面烤,剩的渣渣給小心吃。
倒上西鳳酒,點上中華煙,嚼著烤醃肉,對著殘月飲一口酒,十七報仇許人死,飲酒之夜誅二奸。
雞窩裡偶爾撲騰幾下,兔子在吃草,蟋蟀在後院殘垣斷壁裡鳴叫秋天,小心蹲坐著目不轉睛盯著爐子上的烤醃肉,飛蛾圍繞燈泡,為死亡前最後的光明飛舞。此情此景,常威想吟詩一首。
可憐的人們!他們是死去了,
我卻活著享有現在和秋夜。
他們躺在甦醒的泥土下面,茫然的,毫無感覺,而我有溫暖的血,
死去,在一個緊張的秋天,
等不及體驗痛切的孤獨。
迎接自己的誕生在每一個清晨,日斜,和輕輕掠過的黃昏,
他們死在那被遺忘的腐爛之中。
舉起酒杯,“敬穆旦,雖然你已停止詩歌創作,我替你記得詩歌,將來你的堂弟攪動武俠風雲,我替世人記得你,敬你,敬死亡和生命,不該被遺忘在腐爛。”
我常德彪站著一米八四,躺下一米八四,死了還是一米八四。
年少輕狂,打打殺殺,號稱四九城以北第一狠人。
換氣嘍!
“敬德彪,你是跟堂吉柯德一樣的戰士,向世界的骯髒發起衝鋒。許伍德,下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