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組織排練,今天挑一天時間必須把節目排好嘍,節目形式就是小合唱,曲目是《工農兵聯合起來》。”
齙牙小雀斑起調子唱了一遍:
工農兵聯合起來,向前進,萬眾一心。
工農兵聯合起來,向前進,消滅敵人。
我們勇敢我們奮鬥,
我們團結我們前進,
殺向那帝國主義反動派的大本營,
最後勝利一定屬於我們工農兵。
......
迴圈唱兩遍,雖然她沒聲樂基礎,這歌是真振奮人心,讓人恨不得舉牌子跟著遊行,跟腐朽墮落的的反動派政府抗議示威。
“這次我們小改動一下,唱三遍,分聲部。第一遍女聲部萬眾一心,到殺向帝國主義合聲,第二遍男聲部萬眾一心,殺向帝國主義合聲,第三遍全體一起唱,聽明白了沒有。”
這小官腔打的,她爸她媽在家也這麼說話?學的挺像。
“個子最高那個誰?你站前面負責領唱男聲部。”小齙牙指著常威。
常威連忙擺手,“報告領導,我是採購三組組員常威。我這人,從小就熱耐藝術,但是沒有藝術菌群啊,唱歌嘛的容易跑調,上小學時候音樂老師給過我機會表現,到小學畢業了這機會也沒用上。”
“黨的生日,我想為咱們採購部爭光,關鍵這嗓子誒,它不像我人長的那麼精神,別再給咱們採購部丟人嘍。一表演,臺下領導一聽,好小子,唱紅歌還跑調,思想不積極,態度有問題,為了咱們的榮譽,我就站後邊嘎巴嘴隨大流好了。”
撲哧撲哧的笑聲,常威大家都認識,肉聯廠顏值擔當,傳說愛去屠宰車間殺豬,不殺豬就跟人比武,以為是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沒想到是個碎嘴子。
常威一個美姿顏大眼睛的少年,被傳的像江湖匪幫一樣,咋不說給你們來個西海岸匪幫說唱,喲喲喲,切克鬧。
小齙牙氣哼哼地翻著大白眼,這抬頭紋快趕上聾老太太了,常威嚇得趕緊站最後一排,你這雀斑我能忍受,這抬頭紋我實在忍不了。
“跑調也不許不唱,這是慶祝黨的生日,你不出聲黨怎麼能聽到你的心聲。”
小樣,還給扣帽子,“是是是,我剛才嘴禿嚕扣嘍,我盡力跟上大家的節奏,你們唱你們的,我趕得上就趕,趕不上也不給大家拖後腿。”
“你......”
“對對對,我虛心接受批評。咱們開始吧,時不我待啊。各位,時光如水,生命如歌,為了黨的生日,大傢伙把最大的熱情和力氣使出來,讓祖國母親和黨看到我們這群孩子的崇拜和熱愛。”
果然第一遍合唱殺向那帝國主義反動派的大本營,跑調了!
誰啊?阮虎,嗬,你小子,愣頭愣腦的還跑調,把一屋子人都帶跑調了,人才啊!跟前世內蒙同學一樣,一個長調把一百人帶跑調了。
阮虎發現大家怎麼都不唱了,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弄啥啊,小齙牙姑娘的目光要把他扎穿了。
小齙牙氣得牙根癢癢,胸口劇烈起伏,弧度還不如張小婭的小車燈,常威目測絕對85A+,沒有托架和墊子,都是實物還原。
“阮虎,你怎麼跑調了?”小齙牙氣得都有點破音了。
阮虎像個靦腆地小姑娘,道歉解釋著:“雯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唱過歌,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跑調了。”
“你沒唱過國歌嗎?你那時候不知道自己跑不跑調?”
“不知道啊,跟著大家一起唱,也沒人說我跑調啊。”
常威覺得阮虎真冤枉,跑調的人是聽不出自己跑調,阮虎應該不是心理因素和技巧問題,就是大腦中負責處理音樂和聲音的區域功能障礙。
“那常威怎麼就沒把人帶跑調。”小齙牙指著常威。
挺記仇啊,拿我常威做筏子,我常威只是苟起來,還真不是你家的狗。
只能站出來,“我攔你一句,同志貴姓。”
“免貴姓王,叫王靜雯。”
你咋不叫王菲和賈靜雯呢。人長的挺隨便,名字很明星。
“王靜雯同志你好,我不是幫阮虎說話,就事論事,我們跑調的人為嘛愛跑調呢,跑調是大腦裡某個區域有點失調,就像有的人長短腿一樣,也不影響幹革命。”
隨即臉色嚴肅,“王靜雯同志,我要批評你對待同志的態度,對身體先天不足的同志帶歧視目光,不能很好正視幫助這些需要關懷的同志,而是以不友好訓斥的方式,我黨早就嚴